“鲜血牢笼?”李晏呆呆的重复着楚允的话。
今日的所见所闻已经超出了他过往二十多年的总和, 几乎推翻了他对修真界的全部认知。
“这是一场血祭!”楚允指着周围矗立的人影说道,“这个卷轴是神物,暗含天道规则,几乎没有可能被凡人封住,所以他们就反其道而行, 用天下至污至秽之血来污染它, 迫使神物自晦, 将它留在这座山谷里!”
他在玉泉山说自己曾游历神州,并全不是虚话,是以虽然修为低下, 见识却远非常人能及。
“至污至秽之血?”这里面的每一个字拆开李晏都认识,连在一起就变成了天书。
“父子相残, 兄弟阋墙,伦德不存,百鬼夜哭,这是至污。”楚允竖起了两根指头,“善人沾血, 义者行恶,天理不彰, 万魔狂舞,这是至秽。”
“想要达到这两条说难很难, 但只要心够狠,也很简单。”
环顾四周,男人深吸一口气, “只要让亲如手足的兄弟相残、心怀仁义的侠士堕魔,就可以酝酿出天下至污至秽之血。”
楚允的声音很轻,“能想出这个法子的不是天才就是疯子,毋庸置疑的是,他们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