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寨的鬼地方,谁能睡得着吃得香?
他们只是想来赚一笔功勋,不是想编写《南疆洗冤录》啊!
“你们说那蛊王说的是真是假?”韩焉一边盯着烤鸡一边嘟囔, “我怎么觉得那小子在危言耸听呢?”
微北生翻动了一下烤架,又往上刷了一层山蜂蜜,引起一片咕嘟声,“韩师弟, 白蛊王面皮虽嫩,实则年长你许多,注意措辞。”
“我又没能当着他面说……”在师兄的注视下,少年音量越来越小,显然有些底气不足。
白滇说伊久岛十岁前往南疆,又在寨中住了近三十个年头,按照他与伊久岛同龄还略微年长的说法,这家伙今年估计得有四十好几,白叶小他们几岁,怎么也要三十出头……
换言之,她和韩焉得婚事要成了,那可真是彻底的老牛吃嫩草。
不过修士的岁数就是这样,看外表从来做不得准。
“他们这种人说话总是七分真三分假,”凌玥分享了一下她与晋朝皇室斗智斗勇的心得,“照单全收不可取,不过大面上可信。”
大面上是指什么呢?
伊久岛拿苦水寨试药引起白滇设局将他驱离南疆这不假,不过要她相信全寨上下对他视如己出还是算了吧。
白氏兄妹年少时拿他当自己人,怎么保证寨中其他人不起别的心思?
同一个寨子、土生土长的乡里都有着大大小小的矛盾,更何况是这么一个长到十岁才塞回来的拖油瓶?
就算是白氏兄妹,捂了这块臭石头三十年都没捂热,难道不会心灰意冷?
人心都是肉长的,然而肉也是会被冻透的。
“你别说,要是那家伙三岁进寨,说不得还真能把自己当南疆人。”玄咸一拍大腿。
对于一个改嫁寡妇的儿子来说,十岁真的太大了。
大到他已经知道自己是谁,大到他已被灌输了定型的想法,大到他甚至已经明白了“改嫁”的意思。
裂痕这玩意儿一旦产生,想要消弭就是千古难题。
“他怎么看自己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们不能冒这个险。”微北生拿出匕首开始片肉。
伊久岛给苦水寨下毒的时机太巧了,正好与楚允拿到封神榜的时点相撞,金鳌岛分属上清门下,上清又一直跟西蛮不清不楚,容不得他们不多想。
是以,他们五人才会在这荒郊野岭露宿,就是为了追上伊久岛问个清楚。
至于怎么问?
当然是先往死里揍一顿了。
探子的浪漫不就是犟最硬的嘴,挨最毒的打吗?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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