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停顿,总会带出一蓬蓬的鲜血,他所行走的路径两边,已然躺倒了十几个武师,而他距离那个被吊着的丑男人,不过十步之遥!
只是他也感受得到,背后那个使刀的指挥使,刀势已经慢慢的积攒了起来,容不得他靠近那个被吊的男人,于是他的目光,投到了身后远处的面摊,那个抱着长布条包裹的疤脸“包打听”,仍旧蹲在原地。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积蓄全力,第一次将手中鬼头刀高高举起,劈向了那座吊人的木台!
唐锲将面罩微微下拉,目光如夜色森林之中潜伏着的偷猎者,他的鲨皮软手套很贴合,就好像他的第二层皮肤一般,他在盯着前方,但目标并非那个杀神一般的红痣鬼刀杀神少年郎,而是紧随其后的独臂刀客!
当他看到罗克敌的膝盖微微弯曲之时,他的双手从腰间皮囊滑过,手中倏然多出八枚梭形毒镖,镖头呈现黯淡的青黑之色,没有丝毫的生机。
罗克敌一刀斩向流年后背,而唐锲则如夜枭一般从树冠阴影之中飞掠而下,手中施展暴雨梨花的手法,八道黑光陡然将流年所有的前路都彻底封死!
前有毒镖,后有单刀,流年身子仍旧在空中,无法凭空借力,权衡之下,只能将刀面当盾牌,欲将毒镖全部扫开。
他的双眼微眯起来,瞳孔收缩如针眼,穿过茫茫多的毒镖,看到一身黑衣的唐门高手从树上跳下来,足尖一点地,再次掠出一丈有余,双手收到腰间,再伸展如翅膀之时,已然甩出五六七八根袖箭!
“你大爷!”
流年充满痞气的大骂,鬼头刀将毒镖扫落,身子一偏,躲过袖箭,后背却被罗克敌一刀划开!
“嗤啦!”
刀的力量很大,很显然是想一刀将流年砍成两半,然而流年中刀之后并未出现鲜血狂飙的惨状,而是被强大的刀力砸了出去,重重撞在木台之上!
他后背的衣物裂开两半,露出里面的银丝软甲来,纵使如此,他的肋骨还是被震断了不知三根还是两根!
“好东西!”一向沉默的罗克敌并未因为自己的一刀无法毙命而失望,当他看到流年身上的冰蚕银丝甲的时候,他终于发自内心的佩服厂公,一切果真如厂公所预想的那样!
既然如同厂公所预料的那般,他也就不再需要再进入到山庄之中了,因为如果真的是这样,山庄现在估计已经鲜血炼狱了。
唐锲是个暗器高手,更是一个匠师,他一眼就认出了流年的冰蚕银丝甲,对于暗器匠师来说,还有什么比铠甲,更能激起他们的挑战欲和征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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