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最多。
一面走,顾云筝一面和春桃闲聊,“这次大病了一场,许多人与事都不记得了。日后你留心帮衬些。”
“奴婢谨记。”春桃说完,笑了笑。夫人这么多年来都是活得云里雾里,记得的人与事本就不多。
习武场设在后花园东北角。春桃带路之下,顾云筝走进一间宽敞的屋宇,室内陈列着兵器、暗器、弓箭等等。
春桃要转去里间,“夫人,去里面换练功服吧?”
“不用。”
顾云筝拿起样式古朴的长剑,看了看便放下,转而取过弓箭。
云家有一套祖传的剑法,她也不会别的招式,被人看到便是破绽,所以只能选择弓箭,试探身体的功底。
看着弓箭,顾云筝想到儿时随父亲、哥哥去打猎的情形,眼睛酸涩难忍,险些落泪。
失去的亲人的殇痛就是这样,会在每一个不其然的瞬间,似利刃一般滑过心头,带来深重尖锐的疼。
顾云筝转去外面,见场地空空荡荡,没几个下人,用明知故问转移心绪,“府中别人都不来此地么?”
春桃先是一愣,随即才道:“原来二爷、三爷、侯爷每日前来,但是,太夫人做主让您来此地练功之后,他们就再不涉足——夫人,这些您都不记得了?”
“我说的是近期,没把话说清楚。”顾云筝也只能借此遮掩,“再者说,我便是不记得,也不稀罕。”语毕,转去练习箭法。
心魂已更换,可身体诸多本能已经形成,一举一动自有章法。
箭支连中靶心,箭法精准得超出了她预期。顾云筝试出深浅之后,便无意再逗留,丢下弓箭,返回正房。
回到房里,顾云筝洗了把脸,随即吩咐春桃:“去给我挑一身素净的衣服。”
春桃称是而去,片刻后却是取来了数件衫裙,惭愧地道:“平日都是夏莲选好衣物送到房里,奴婢也不擅长这些,只好烦夫人亲自挑选。”
顾云筝边选衣服边问道:“夏莲……似乎是太夫人派到正房的?”
“是。”
“怪不得。”顾云筝猜测,夏莲的职责就是变着法子把自己打扮成丑八怪。这种人,她不留在此地也就罢了,若是留下,不出三日就会打发出去。之后,她选出一套莹白色衫裙,“再去找一双颜色素净的鞋子。”
春桃称是而去,旋踵取回一双莹白绣云纹鞋子,服侍着顾云筝穿戴齐整。
用罢早饭,春桃笑吟吟取过几册剑谱,“夫人是看剑谱,还是去习武场?”打量一下顾云筝的脸色,又建议道,“要么您还是再静养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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