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让小丫鬟去找厨子讨要酒膏了。
顾云筝却是不慌不忙,转回到美人榻上,“加了点酒膏而已。”之后挑衅地扬眉,“这东西比烈酒还要歹毒,一点点就足以让你醉倒。”
霍天北服了。心想你明知道她就是个小疯子小混账,为什么还要捉弄她?她不以牙还牙的话,怎么能睡得着觉?这么想着,眼中寒意已消散,他好脾气地摆一摆手,吩咐一众下人:“即刻回房去。”
下人们看不到他神色,心里直打鼓:夫妻两个此时清醒,稍后却一定会变成两只醉猫,别耍酒疯打起来才好……
霍天北之所以要下人回避,是因为他要做一件于他而言上不得台面的事——
明知茶水放了酒膏,他却又倒了一杯,端着起身转到顾云筝面前,俯身趋近。
顾云筝此时已是头晕眼花周身无力,在心里骂着他你怎么还不死怎么还活着。眼睁睁看他俊颜趋近,硬是呆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
霍天北空闲的一手倏然落在她胸前,看来极是轻挑的举动,中指轻按的却是她心脉。稍稍用力,就可让她香消玉殒。
他将茶杯送到她唇边,笑容满带惑人的风情,“陪我一杯。”趁着他还没醉得不省人事,必须要拉上她陪着自己,不然酒醒后第一个看到的,可能就是肥肥的面目——那还不如给他一刀。
“休想。”顾云筝丢下这冷硬的两个字,抿紧了唇。
大醉一场,毙命当场,孰轻孰重不需赘言,这笔账谁都算得清。清醒的人绝对会选择前者。
可想而知,顾云筝已经醉到了何等地步。
“一口。”霍天北做出让步。
顾云筝还是选择宁死也不喝。
霍天北叹息一声,将茶杯收回,送到了自己唇畔,喝了一口。
顾云筝不明所以,已是目光朦胧的一双大眼忽闪着,像只茫然的兔子。
霍天北忽然俯首过去,抬手捏开了她下颚。
顾云筝这才明白他要做什么,拼命想要别开脸逃脱,又死命咬住牙关。可他的手有着一把强悍得让人无从抗拒的力量,她被动地张开了嘴。
他双唇落下来,含在口中的水,准确无误送入她口中,与此同时,手势改为托高她下巴。
茶水滚落喉间,到了顾云筝胃里。
顾云筝蹙眉,心里恨哪,恨这酒膏和茶水掺在一起的味道怎么比药还难喝,更恨这男人怎么吝啬得一点点亏也不肯吃,这么孩子气的事他也好意思陪着她胡闹……
霍天北却没有她这些恼火,抿了抿唇,回味着她唇瓣带来的美好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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