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突如其来。
展欢颜是先一步有了准备倒是没什么过分的表情,墨雪和蓝湄两个却是当场被她震住了。
单太后言辞犀利,半分余地也不留的继续道:“如今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原来如此!
说她是要毒害北宫烈是假,一开始就是冲着她展欢颜来的才是真的。
到了这会儿展欢颜才是大彻大悟——
北宫烈昏迷,单太后那里八成是早有揣测,而在这个时候,她必定知道自己对她防范极严,可还要在这个节骨眼上顶风作案叫人送了有毒的羹汤过来。
这老太婆当是算计好了一切,知道自己一定会揭穿此事,于是瞅准了时机出现,当着太医的面反咬了自己的一口。
只计策——
怎么看都拙劣,但是无可否认——
杀伤力却是巨大的!
“母后说是本宫毒害皇上?”展欢颜不慌不忙的平静说道:“您可别忘了,这羹汤可是您宫里的人送过来的,现在却要把这盆脏水泼到本宫的头上来?母后你到底是何居心?”
“哀家是何居心?哀家倒要问问你,在哀家给皇上的羹汤里下毒,你又是存的什么心思?”单太后面色不变,半点也不心虚的反驳道:“是存心要挑拨哀家和皇上的母子关系?你这女人当真是居心叵测,令人发指!”
她的指证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刘院判则是使劲低垂着脑袋,一身一身的出冷汗。
这里的人,不是单太后的随从就是展欢颜的侍婢,双方泾渭分明的摆明了人马,就唯有他一个外人,真要作为证人来指证对方的话——
无疑就只有他这个局外人可以。
可是这两个女人,他一个也得罪不起。
单太后是有备而来,势在必得,展欢颜也不想和她逞口舌之快,只就说道:“母后你刚刚受了刺激,神志不清也是有的,本宫不和你一般见识,您还是早些回去歇了,再要闹出什么笑话来,本宫怕是你的脸上也不好看!”
单太后哪里肯于善罢甘休,当即就是上前一步,却是被眼前的碎瓷片硌了脚,险些搬倒,好在是被宫女扶了一把。
“你还想脚边?这样弑君的大罪,你就想搪塞过去?”单太后道,不依不饶。
“母后你说是我下毒,是能从我这宫里搜出毒药来还是能出合适的证人指证这碗里的毒就是我投的?”展欢颜道,并不惧她。
她之前没有一定要把事情扣到单太后的头上,就是因为没有亲自拿住对方的手腕,而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