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璐将瓷瓶摆在一旁,插话道。
“不过皇上这几日的确是有些反常,别的倒也罢了,怎么还能从民间叫来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有些还特许留在宫中歇息,这叫后宫中人如何安枕?”盈之一手敲击着案几,轻咬着下唇分析着。
倾墨点点头,顺势帮倾璐拿起瓷瓶:“娘娘所言极是,前些日子奴婢还听说那些个人里头对宫女有些不规不矩,那些个小宫女敢怒不敢言,哭成一团,此风实在不可长。后宫中的女子,就算是小小宫娥,又岂是他们市井匹夫可以染指的?!”
盈之站起身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恩,这事儿本宫知道了,既然太皇太后已经接手了,那本宫也不方便再过问,且看看太皇太后那儿的动静,她老人家如此强势,想必定能处理的漂亮。”
“那奴婢去打听打听。”倾墨将那瓷瓶摆在位置上,取出绢帕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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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寿康宫正殿里,所有人都浑身一颤,敢这么和当今圣上说话的,也只有太皇太后一人了。
少翊撅撅嘴,有些不愿意跪下,一旁的德福不住地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小声道:“哎哟我的皇上啊,赶紧跪下来吧。”许是实在害怕,他竟然伸手拉住少翊的衣袖,猛地一用力,少翊一个不稳,重重地跪在地上。
“哀家从小时怎么教导皇帝的?哀家离宫的时候皇帝又是怎么同哀家保证的?”太皇太后拍了下案几,发出沉重的声响,少翊伸手揉了揉疼痛的膝盖,瞪了一眼德福:“儿……儿臣知错。”
太皇太后凤目扫过德福,冷哼一声:“德福,若不是你从前立过大功,对皇帝也算忠心,哀家是断不会让你坐上如今这个位置的。怎么,德福公公位置做大了,就不知道什么是本分了?”
德福哭丧着脸,连忙磕头谢罪:“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啊!”
“不敢?皇帝做出这种荒谬的事情,你作为御前宦官为何不劝阻?”太皇太后没有冲着少翊发难,而是为难德福。
少翊这些日子和德福呆惯了,也有些感情,他懊恼地看着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您有事儿冲着我来,为难一个宦官干嘛?”
太皇太后转眸看向少翊,怒极反笑:“皇帝何时也有这种慈悲心肠了?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做错了事情,奴才就该受罚。建章宫里的奴才一个都不能轻饶。”
她顿了顿,锐利的眼神让德福身子都瘫软了:“传哀家懿旨,建章宫一众奴才,杖毙。”
最后两个字,太皇太后念地十分清晰,少翊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你凭什么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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