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实在头疼,转了个话锋,继续道:“玉嫔这事儿咱们回宫再议,可皇后,哀家从前就提醒过你要节省开支,昨日让人传话给你的时候,也没并没有吩咐这宴席要变得如此奢靡,这事儿你又如何同哀家解释?”
“太皇太后娘娘容禀,昨日臣妾听了那小内侍的传话,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臣妾嫁进宫来之时,娘娘您已经为靖国祈福,前往五台山礼佛了,娘娘的吃穿用度和生活习惯,臣妾不敢擅自揣摩,思忖了许久,想到玉嫔小主与太皇太后娘娘系出同门,想来在家时就熟知娘娘生活作息,才请了玉嫔小主前来谋划。”
盈之顿了顿,垂下的眼眸里透着狡猾:“今日一切都是按着玉嫔小主的意思做的,难道太皇太后娘娘不喜欢吗?”
玉嫔,又是玉嫔。
太皇太后恨不得杀了这个脑子里装满了屎的玉嫔,自己英明一世,从来没有在这样的事情上着过别人的道,没想到年纪大了,竟然因为一个小小的玉嫔,而被皇后扳回一城。
“玉嫔,哀家问你可有此事?”太皇太后的心里,其实多半已经是信了皇后的这一番话,可她还是不死心,锐利的眼睛扫过玉嫔,咬牙切齿地问道。
玉嫔的哭声还没有止住,就被太皇太后的气势所吓倒,打着嗝哽咽回答:“嫔……嫔妾以为……是皇上所办,所以才……”
“哦?玉嫔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觉得朕喜欢这些?”少翊听玉嫔提起了自己,挑了挑眉毛,看了眼盈之,“朕倒是不知道玉嫔这么了解朕的心意,连朕都不知道的事情,玉嫔倒是能这么信誓旦旦。”
少翊勾着唇边,继续装腔作势起来:“朕为国家,为前线,为百姓能挤出一点是一点来,而你呢?整日奢靡,从前日日必用血燕一事,朕就不提了,今日还如此变本加厉起来,太皇太后明鉴,朕觉得今日玉嫔之事,实在不可姑息,咱们皇家的脸面,都被她丢尽了。”
他说完,煞有介事地朝着太皇太后拘了个礼道:“太皇太后娘娘素来都是秉公职守的,想来也不会因为玉嫔同为苏家人,而徇私枉法吧?”
太皇太后被少翊噎了一句,手紧紧地捏着椅柄,连指节都青白了起来:“那句罚玉嫔半年俸禄,禁足三月吧。”
“朕倒是以为,这惩罚还轻了些。”还不等太皇太后的话音完全落下,少翊再次开了口,“不如就再降玉嫔为才人,褫夺玉字封号,改为恪字,希望恪才人日后能恪守本分,不要再做出这些事情来了,太皇太后您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皇帝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她又能意下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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