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所有人是捧在手上怕坏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从小就受尽万般宠爱,钟媛也争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算是这样被众星捧月着,人也从不娇气,待人谦逊有加,思想也单纯,叫家里上下如何不爱。
为了替她择一门好人家,不论是父亲,还是叔伯亦或者是钟徽自己,都头疼得很,这个家世太差,那个妻妾成群,甚至是因为个子稍稍矮了一些,也会变成钟家不愿选择的原因,就这么一直拖着拖着,直到太皇太后一道懿旨把钟媛召进了宫去。
钟徽本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主儿,否则从前也不会因为陛下的几句话,而吓得冷汗直流,差点御前失仪,所以当钟媛刚被选进宫的时候,虽然有万般担心,但也不敢阻拦太皇太后的意思。
钟媛被一举封为昭仪,虽然是太皇太后的旨意,可钟家上下还是不免一阵高兴,觉得再怎么说,陛下也应该是上心了,对钟媛一定不差。
谁曾想到太皇太后大病一场,撒手人寰,钟媛竟然被褫夺了封号,废去了品阶,沦为不入流的小主,身份尴尬的住在寿康宫里,终身为太皇太后祈福,虽说她书信回家,都说自己一切安好,这一切也是自己一个人的主意,与他人无关。
可钟家如何不心疼自己的掌上明珠,钟徽更是气得茶饭不思,他想着若不是皇后,陛下怎么会看不上自己这个德才出众的妹妹,若不是皇后从中作梗,妹妹怎么会自请去祈福礼佛?
妹妹一定都是受皇后迫害,所以才会这样委曲求全,却又不忍家人担心,而找的托词,就这么想着,钟徽的心里越来越气,怒火滋长了八年,他也寻机会寻了八年,直到这次围猎,直到帝后一齐出宫,才能出手。
钟徽的计划里,从未想着自己能活着回去,只要能让这个阻碍自己妹妹幸福的皇后,身败名裂,自己的安危和性命,又有何关系呢?
他想到这里,痛苦地咬着下唇,媛儿,是哥哥没用,等了八年,让你苦了八年,却还是没能让这个妖妇在陛下面前出丑,媛儿,是哥哥……是哥哥对不住你!
当初哥哥如果能和母亲一起,极力阻拦,或许……或许你就不会是现在这副光景了。
“既然如此,那就先把钟徽压回去吧。”沉默了很久的树林里,少翊终是开了腔,盈之回眸向他看去,眼睛里带着不赞同,“陛下,这事情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为何钟徽一个外臣可以联合恭贵人一个后宫女眷?”
此话一出,钟徽像是发狂一样地猛烈大笑出来:“皇后啊皇后,你就算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得出是谁在通风报信的,罢罢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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