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半素半明丽的,衬上郡主泪水,谁不动心?”
最后郡主自己挑中素白白的一件,是她记起来路上听到民间一句俗话:若要俏,添重孝。郡主不顾贵女忌素净的忌讳,穿了一件月白色上衣,青莲色长裙。揽镜自照,没有色彩,添上一条宫里赏出来的金腰带,上缀无数宝石,夜里足以闪花人眼睛。
首饰,这就少了许多。乌漆漆一头好长发,向来是郡主的得意。至于脑袋上几乎光着,她倒不管了。
这就问:“人呢?怎么还没有弄来?”
有人进了帐篷,却是派出去捉拿伍十三的王六张五。两手空空的过来跪下:“这小子了不得,让他跑了。”
寿昌郡主危险的眯了眯眼,跟着她的人都心中一跳,知道这是郡主发怒前兆。人人正自危,郡主倒笑了,带着狡黠带着自以为狡黠,她笑眯眯:“凭他跑到天上去,也逃不出我的手心!”就有人上前凑趣:“郡主有何妙计?”
“雨儿,把首饰撒地上。雪儿,把我衣服撕几件丢地上。花儿,把后帐篷割个口子出来。草儿,”寿昌郡主停了停,对王六张五笑靥如花:“打她!”
没几下子,草儿成了猪头脸。痛泪流,又不敢大声哭的她被带到郡主面前,寿昌郡主满意地看着她的猪头脸,和颜悦色地问:“是谁打的你?”
“是,奴婢看到了,就是白天打翻郡主汤盏的那个小子,”草儿忍痛回答过,寿昌郡主满意的点点头,道:“打晕了她吧!”
郡主最后检查工作,首饰泼了一地,像是有人急急盗财,不及收拾。衣服,撕了好几下,像是千年大色狼光临过。还有丫头草儿晕倒床前,一脸是血。
“咱们走吧。”郡主带着人走出帐篷,忽然有了泪,忽然放声大哭,身边人陪着放声:“不得了,这里来了贼!”
作为监军的郡主,有权把自己的帐篷设在萧护答应,又最近的地方。哭声震天,马上到了萧护耳朵里。坐他面前的将军幕僚都是少帅知心人,面面相觑过,为首的幕僚叫马明武,清清嗓子,低声道:“又有事发生,先应付这件吧。”
“少帅,再哄一哄吧。”将军毛元道说出大家心声,他低声嘿嘿笑:“把郡主气走了,再来这样一个笨蛋监军可不容易。”
大家无声而笑。在郡主以前,来过好几拨监军,要花尽心思才赶走。郡主来就呆得住,就是她花痴一个,人人劝少帅:“且忍一时,哄哄也罢。”
军机会议临时变成研究如何对付寿昌郡主。郡主对少帅的情意十分外露,以这些男人们来看,惹不起的女人,哄一哄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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