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裘后知后觉的胆怯起来,在绝对力量面前,他躲不掉。
白绩没让他脑袋开花,只是把他按在台子上,水渍溅了他半张脸,和洗手间那次一样,耻辱的意味更强。
白绩弯腰凑近,这才显露了当年十三中校霸的样子,独狼般狠厉,吐息间全是悍匪般带血腥味的威慑,他凑近的瞬间,应裘就本能的腿打颤。
有预警的暴力,更恐怖。
没有下次了。他淡淡地问,懂了吗?
*
啊欠
白绩晚上连续打了两个喷嚏,现在鼻子红彤彤地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他的鼻子彻底堵起来了。
白天打球出了一身热汗,而湿了的衣服黏在身上,冻了他一下午,最离谱的是,他洗澡的时候还不小心扭了冷水,一瓢冰凉的水浇下,又给他结结实实冻了一把。
冷热双重刺激加重了他的感冒。
白绩一年到头不会生太多病,但只要有点病了的苗头,那感冒一定会汹涌如潮非把他淹了不可。
他垂眸,沉沉地盯着地板上的一个小黑点,跟在决策大事一样。
白绩喃喃,她为什么不高兴?
灼烧的喉咙没让白绩难受,最让他意难平的是周雅雯今晚的强颜欢笑,问了她又说没事。
没有预兆的情绪,白绩想不通。
夜里,他出来倒水的时候才从佣人的聊天中听到了缘由。
今天几个太太来家里玩,聊到了开学考,不知道谁提到了白绩弃考交白卷的事,一两句可能太幸灾乐祸了,周雅雯听完脸色不太好。
佣人们自然心疼周雅雯,背地里嚼舌根说的都是白绩不行。
他太以自我为中心了,一点不体谅太太。
对啊,平时回来躲在房间里不出门,对人也爱理不理的,好大的派头。
元宵也有一样学一样,脾气涨了不少,看早上闹得。
白绩:
他在谢家呆的时间短,又不爱交流,他的疏离与客气也给人一种桀骜冷漠的错觉,相对比周雅雯细润关心,白绩更像个没心肝的过客。佣人们字里行间更多是对周雅雯的心疼。
也不倒热水了,白绩回房间倒了杯凉白开。
白绩抠了抠玻璃杯不规则的褶皱,闷头掰了颗感冒药,一口没咽下去,苦味就化在了口中,这次药效来得很快,白绩吃完就有些疲惫,昏昏沉沉地又裹着被子躺下。
一夜乱梦,起来什么都记不得,连有没有睡着过都不确定。
跟人打了一架似的,白绩起床时浑身酸胀,骨头有些使不上劲,周雅雯的画室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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