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但是他也不应该这样置疑齐项的心意,只是开了口的话收不回来,他好像因为病后天的比齐项矮了一头,问完这一句,又弯了腰。
不是白绩想解释一下。
这时齐项坐到了床沿,白绩听到他鼻腔里发出的一声好脾气的笑,白绩卖乖似地眨眨眼,望向齐项。
只见齐项歪垂着头,散在眼尾的碎发遮住日光,透过发丝,阳光如同蚕丝根根分明斜在他的眼上,齐项的瞳孔很黑,如黑曜石般深沉富有攻击性,与深情柔和的桃花眼其实是冲突的,但当他盯着人的眼睛,认真的神情会有催眠般的感觉。
不至于。齐项既欣慰于冰碴子终于被捂暖了,又好笑于他自认为说错话后的瑟缩,嘴上不留情地揶揄道,你发烧都能要跟我打一架,我吃饱了撑得同情你,有这功夫我领养个流浪猫都是积善行德。
哦。白绩闷声回答,移开了自己的眼睛,谢谢。
齐项哼了一声,拉着白绩早就麻了的胳膊,连着白绩整个人一同拽起来,像倒腾洋娃娃一样把他安置在床头,白绩也任他捣鼓,乖乖把体温计夹在胳膊里。
白绩问:你为什么现在跟我说?
他好像还没缓过来,不住地瞥这齐项,有话要说又欲言又止。
齐项半真不假地回答:我这个人实诚,憋不住谎,这不是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好拔针嘛。
这事儿齐项早就想说了。
背地里偷听人的秘密不是很光明,虽然他齐项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他懒得藏着掖着,说出来,齐项自己舒坦。
他今天坦白还有个原因,齐项问了黄医生关于白绩怕疼又好斗的事,医生说有一部分原因是白绩的性格和ptsd的病情,既然如此,齐项不如坦白了,回头白绩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行为,他还能帮着控制点什么。
自己活动一下,五分钟后把体温计拿出来。齐项起身往外走,我给你热个粥。
等齐项走出去,白绩身子一软,又慢慢滑回被窝里,如果刚才他还有力于齐项拉扯,此时他鼓衰力尽,丢盔弃甲地只想躲着避人。这个病他藏着不往外说,一是烦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二是怕被人问原由。
齐项不是这种没趣的人,白绩清楚。但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他仍旧不舒服,有点难堪。
白绩不再高烧了,但仍旧有点低热,这会儿大脑除了晕胀,根本抽不出脑袋想应该怎么应对这件事。他又怕自己再次说错话,错怪误会了齐项,因此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如做一次缩头乌龟,先逃个一时半会儿。
等齐项热了粥回来,看到温度计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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