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里面。
齐项走过去,白绩跪坐在地上,拿出最底下的一封,是撕碎后重新粘好的。
第一封是我妈结婚的时候寄过来,第二封是我弟弟出生寄过来
那段时间正好是他精神状态转差的时间,这几封信无疑是雪上加霜。
齐项问能不能打开,白绩点头,粗略看下来,每一封信都没有激烈或者有威胁意味的措辞,充满慈爱关心的语言下,总让人觉得像是毒蛇缠绕着人,信子的吞吐间充斥着危险与潮湿的恶心。
白绩说:他一直在监视我,我差点杀了他,他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报复我和我妈。他深吸一口气,我在乎什么他就要毁掉什么,我很害怕他来找你。
齐项放下信,站在白绩边上,掌心揉搓自己男朋友柔软的发,别怕,他什么都毁不掉,有我在呢。
白绩弓着背,有些无力的坐着,他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他什么都不怕。
他十指扭在一起,齐项蹲下,轻轻帮他松开缠在一起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
白绩抬头,像是要哭又好像更多的是恨,我怕他会伤害你,用你来威胁我,我我就彻底输了。
他不想输,也不想把齐项牵扯进来。
那他最近寄信了吗?齐项问。
白绩摇头,他快出来了。
齐项故意表现得轻松,那就再把他送进去。
白绩抿唇,犹豫的继续说:我们家最大的变动就是破产,白务徽把一切怪在我妈头上,如果你爷爷不然你跟我在一起,你怎么办?
说到这,齐项就更轻松了,他从小就没把齐家当成自己的所有物,更谈不上失去后的悔恨。但他开玩笑,那白老板养我吧,我家里做小白脸。
白绩:
他头槌齐项,笑骂:做梦。
*
第二天上学,白绩刚放下书包,人就被苍昊叫到办公室。
苍昊桌上摊着白绩每一科的试卷,并调年级排名表,自己也很难接受,前一脚考82,期中就直接下滑50名,你搁这给我玩心跳呢?
他抽出数学卷子推到白绩面前,不说别的,就看数学,这是你的强项,你看你写的什么东西!全是算错的!
苍昊一题一题地指出错误,白绩靠着桌子心不在焉的听着,老师说啥他就点头,不顶嘴不反抗也不听。
因为白绩的最强背刺,苍昊心绞痛了两天,回头一问,却得知这位哥去追星了?
苍昊:?!
你真的飘了!
你知道错了吗?
白绩诚恳:错了。
苍昊追问:错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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