窘迫不已,且不说她一个女儿家如此大胆,吓着了人。光是她这一身沾满泥水的衣裳,他又岂会让她近身。她羞赧难当,低下了头,正要道歉,却听肖让先她开了口,道:“抱歉……不是不让你靠,只是……实在是有些为难……”
俞莺巧忙应他道:“是我唐突,公子不必道歉……”
“不是……”肖让愈发尴尬,挣扎了好久,才无奈道,“我说实话吧,前些天我的东西都烧没了,这身衣裳一直没换过。近日来又缺水少柴,所以……”他又挣扎了片刻,“所以……也……也未曾沐浴……呃,所以,实在是不方便……呃,你明白么?”
这种话,若是由别人说出口来,绝对是荒唐无聊。可由肖让说,却是无比的顺理成章。俞莺巧哪里还有窘迫尴尬的心,只剩下好笑了。她点着头,笑得停不下来。
肖让也跟着笑了,他想了想,道:“总之,这次就算欠你的,以后必定还你。”
俞莺巧笑着,点头应他:“好。”
肖让松了口气,又在她床边坐下,道:“别耽误了伤势,来,让我看看。”
俞莺巧擦干了泪痕,放下了种种心思,由他诊治。
……
且说符云昌怒气冲冲地去找殷怡晴算账,回到小洲之上,人却早已不见。夜色深沉,加之大雨,也难寻踪迹。他气愤难当,还是四下找了一番,又回庄里闹腾了半日,终究没能找到殷怡晴。
符云昌一脸不悦地回到诊室,就见清音愁眉苦脸地坐在门口。他看了她一眼,正要往里去,清音却起身挡在他身前,怯怯道:“俞姐姐在疗伤,男人不方便进去……”
符云昌大不乐意,道:“那姓肖的不也是男人?!”
清音皱起眉头,轻声反驳:“他是大夫。”
符云昌虽然不满,却没硬闯。他双手环胸,在门外来回走动。许久之后,他似乎冷静了下来,步子一顿,问清音道:“到底她们是为什么打起来的?”
说起来,清音本来是去小洲上找俞莺巧的,碰巧听到了她与殷怡晴说的话。虽然听得不全,但大致也都明白。先前殷怡晴出手,大约是要杀人灭口的意思,清音又 怕又气,早想将这事告诉别人了,只是俞莺巧受伤,她也没能找到时机。如今符云昌问了,她哪里会隐瞒,忙一五一十地说了。
符云昌听完,脸色分外阴沉,恰在这时,肖让开了门,见符云昌和清音在门外,他笑着打了个招呼,继而让清音进去照顾俞莺巧。清音进去之后,肖让走了出来,顺手带上了门。他略走出几步,接廊檐上流下的雨水洗手。
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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