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顺宽和,生气委屈,也未必会说。而你,真的都能察觉到么?……何况她之所以与你有交集,是为了‘穿花戏蝶’,说到底……”她说到 这里,转头又望向了大厅那扇透着光的窗户,“是为了符云昌。而今看来,这符云昌虽是绿林之流,却心性直率,处事待人也自有风度。若能走正道,必有一番作 为。要我说,他与莺巧妹妹年龄相当,性情也相合,实在是相配极了……”殷怡晴说完,长长一顿。她伸手接过肖让手中的雨伞,慢慢说出了最后三个字,“……你 说呢?”
肖让静静听完,也无他话,只道:“师姐伤势不轻,既不让我医治,且自己小心吧。”
殷怡晴一脸满意,执伞笑道:“这是自然。你也赶紧回去吧,别耽误了莺巧妹妹……”她故意漏了“伤势”二字,弦外有音。
肖让自然明白。他目送她离开,长叹一声,默默走回了诊室。
夜色渐深,留在诊室里的病人大多睡了。他走进内室,藉着案几上幽暗的灯火,看了看睡在病床上的俞莺巧。他用银针替她疏过筋脉,也引出了淤血,药物所有 限,亦尽力为她止了疼。如今,她睡得正安稳。清音坐在床下,也早已支持不住,趴在床沿谁着了。他看了那二人片刻,退身到了外室……
……
第二日一早,俞莺巧醒来时,就听人声嘈杂,几乎盖过了雨声。她起身,见清音还睡着,便不吵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她走到外室,就见肖让站在窗前,正认真地看着窗外。她刚要打招呼,却见他一身衣裳雨水斑驳,竟是湿漉漉的。她顿生忧虑,上前道:“公子,你淋雨了?”
肖让本专心致志,倒被她吓了一跳。他稳住心神,笑道:“你起得真早。”
俞莺巧见吓着了他,不好意思,忙致歉道:“抱歉,不该突然出声才是。”
“没事。”肖让笑道,“你该好好养伤才是,别太过举动了。可还疼?”
俞莺巧摇了摇头,“多谢公子,已不疼了。”她说话时,听窗外嘈杂愈盛,不由问道,“这是怎么了?”
“呵呵,对了,你还不知道呢。昨晚小符好生厉害,说动了大家一起对抗官兵。这会儿正削竹子做陷阱呢。”肖让道。
“符大哥?”俞莺巧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不信么?”肖让笑道,“可惜你不在场。他那番话说得可好,我听了之后,都想在他手下做山贼了呢。”
俞莺巧被他的话逗笑了。她又想起一开始的事儿,正想问问他湿衣的事,未等开口,符云昌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他正要跟肖让说话,一见俞莺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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