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半分讨赏的心思。
“不欢而散?”半倚的身子不由地微微前倾,卫子夫的声音里多了几分不敢置信,“陈氏随侍上林,临到头却又与陛下起了争执?”
小黄门的头垂得更低了:“皇上离开时,确实是怒冲冲的,也没理会……陈氏。”
摆手叫小黄门退下,灵玉会意地送他出门,悄悄塞了些碎银子给他:“下回要是还有个什么讯儿……”
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小黄门喜滋滋地应下了,连连赌咒发誓一定会效忠卫夫人,要再有个风吹草动,哪怕是芝麻绿豆的事儿也不会瞒着卫夫人。
“灵玉,你说陛下为何就想起了她?”一想到皇上急急地差遣郭舍人往长门宣旨,想到只有两人同往走马观,卫子夫便觉心中不畅,罢黜长门还未过去多久,皇上却又惦记起了她,难道当真是旧情重燃?
可她伺候皇上也有十一年,怎会看错了呢?
“夫人,前几日,馆陶公主进宫了。这才没几日,皇上便见了陈氏,此间会否有何缘由?”
经灵玉这一提醒,卫子夫也细细考虑起来。她虽不觉得皇上会因着馆陶公主的情面再见陈阿娇,可一番盘算下来,却也没旁的更好的理由了:“差人好生盯着长门,如有蛛丝马迹,不拘是什么,都报与我听。”
卫子夫如何盛怒生忧,阿娇并不知情,若是知晓,怕也只是感慨几句汲汲营营庸人自扰而已。此刻,她亦是心烦,她只想安分守己地守着长门过清静日子,为何偏偏不能叫自己如愿了呢?明明记得,史上的阿娇与刘彻,便是死生不复见,怎换了她,就出了岔子?
一想到郭舍人恭恭谨谨地在跟前,说什么“上林多景,还请常往”,说得倒是婉转动人,可她怎会不懂其间的言外之意?
该死的刘彻,你究竟想要怎样?
瞧见阿娇款款而来,刘彻起身相迎,扶她在身旁坐下,这才指着炭炉上冒着热烟的陶壶,和桌上摆放的茶具,还有罐不知何处得来的茉莉,笑问:“听闻阿娇姐善茶,不知朕能否有这福分?”
把一切都备下了,难不成我还能拒绝?阿娇心中不住地诽谤,面上却仍带着浅笑,细细地净手,温具,置茶,提壶注水,将一盏奉与刘彻,这才取过另一盏低头啜饮。
此番相处,刘彻似乎也习惯了阿娇的沉默,两人相邻而坐,各捧一盏茉莉,各想各的事。
待水冷了,茶尽了,刘彻朝远处的郭舍人摆摆手,阿娇便起身告退。
眼看着阿娇的身影在绿荫花间几个辗转,就这般悠然而从容地隐没不见,刘彻揉了揉眉心,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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