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般相让之情,乌云珠感激万分。”众情之下,乌云珠盈盈一礼,“定当悉心看护,不会辜负了公子这番美意。”再看向七瓣兰时,秋水眸子里更是点点晶亮,满满的欣然雀跃,叫人看了也忍不住跟着欢喜起来。
回到宫中,顺治仍难掩好心情,啧啧赞叹乌云珠的才情,忍不住对吴良辅说:“还真是一个难得的女子,你说,这该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出来的通透聪慧?”
“这奴才也说不上来,应该也是个极好的人家吧。不过,在奴才眼里,也只有皇上的高才,才能遇得上这样的姑娘了。”吴良辅嘴里说着,心里却盘算着该琢磨个什么法子才能把这姑娘家的家世背景打听出来。
顺治哪知道吴良辅的小算盘,此刻的他,仍沉浸在再遇知音的喜悦中:“朕原以为,静妃的才华已是极好的,再难有能跟她相提并论的,却不想,竟还有一个乌云珠!”只不过,乌云珠宛若春花娇羞,一颦一笑带着小家碧玉的清丽婉约;静妃,却透着一股静好安宁的平和,如同那皎皎秋月,叫人观之忘俗。
吴良辅的动作极快,不过三五日,便将乌云珠的点点滴滴打听出来了。这一打听,却叫他目瞪口呆,如一盆冷水浇到身上,透心的凉:怎会是襄亲王福晋?
顺治素来随性,既是弟媳,亦是一家人,偶尔,便会在养心殿召见乌云珠。乌云珠温柔小意,又精通文墨,既能挥毫作画,又可诗词唱和,叫这无暇午后温暖而惬意许多。
这一日,送走乌云珠,顺治仍留在案前,欣赏这幅墨迹未干的水牛休憩图,越看,越觉得此画甚佳。他好牛,却不想乌云珠竟也是同道中人,只不过,他着笔时,牛多为劳苦耕耘,却不想她竟能独辟蹊径,画下这悠然自得的水牛来。可惜,天色渐暗,不能再留她共话畅谈,顺治略觉遗憾,一转念,若能坐在静心斋里,听她一番品评,似乎也是桩极妙的美事。
收好画卷,兴冲冲便往西苑跑。
孟古青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枝,瞧见他没头没脑地进来,还没来得及行礼,便被拉着往屋里去:“你快看看,这水牛图如何?”
孟古青蹙眉看了他一眼,见他小心翼翼地将画卷展开在案上,便凑了过去。蓝天白云间,两头水牛在田里歇息,一惬意地仰头,顾盼间满是风发意气,一低着头,紧随在其左右,寸步不离。不远处,有座茅草棚,却未见农人,仿佛天地间只有两头牛了一般。
每一处线条都十分精细,只一眼,便可知是女子所作。孟古青略一思索,便知定是那频频入宫的乌云珠所作,却不知她画的,究竟是牛,还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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