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而去。
这一路,成化帝是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对翅膀飞到安乐堂,张敏自是看得出主子的急切,不停地催促众人快些,再快些。伺候的哪个不是人精,自然是卯足了劲拼命地往前赶,不多时,便看到了前方的安乐堂。
安乐堂里,纪喜儿早早得了消息,说是成化帝来接小佑樘了,更是欢喜地落了泪,搂着佑樘,哽咽着道:“我的儿哪,待会儿出去,瞧见一个明黄龙袍的男子便是你的父皇,往后,你要好生照顾自己,有什么事便悄悄去找吴娘娘,娘娘见识好,待你也好,是真真切切向着你,也是最可信的。只是,娘娘如今还在偏殿,你一定要留意,莫要惊动了旁人,可都记下了?”
“娘,您为何跟孩儿说这些?”佑樘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只觉得眼下的娘亲奇怪极了,似喜似悲,似乎心里有千钧的巨石压着,又似什么也没有,只絮絮地不停地交代着,交代得他心里越发忐忑了。
“为娘只盼着你好好的,旁的,便再不求了。”纪喜儿抹了抹眼泪,又仔细地替他整理着衣裳,深深地又看了他一会,方推他出了门,“为娘同你说的,你可千万要记得?这宫里,惟有吴娘娘是最可信的,旁的人,凡是小心,小心无大过哪。”
佑樘再聪慧,也不过六岁,只觉得纪喜儿有些古怪,却也没有深思,更想不通其间缘故,只用力地应道:“孩儿谨记,母亲放心就是。”
眼看圣驾将至,屋外的小太监不由催促道:“皇子殿下,皇上就快到了,您还请快些,莫叫皇上久等了。”
“去吧,你父皇在等你,快些走吧。”纪喜儿含着泪送他到门口,摆手道。
佑樘点了点头,心里对父皇的渴望,让他不由地加快了脚步,走了几步,又想起讷敏殷殷的教诲,成大事者,当处事不惊、宠辱不惊,得意淡然,失意夷然,不因一时之所得而忘形,连忙收住疾行的脚步,正了正衣冠,不疾不徐地往前走去。
远远地,便看到一行车架,高坐在銮驾之上的,正是一袭明黄夺目的衣裳。
这便是父皇么?
小佑樘一面走,一面想着,不知道父皇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为何娘亲提起时总会忽悲忽喜,叮嘱自己要像父皇那般做人,可娘娘却总是摇头叹息,告诫自己莫要尽学汝父。
而圣驾上的成化帝,远远看到一个小童朝自己走来,粗布衣裳黑布鞋,却挺直了脊梁,如一株小白杨似的,通体的气度莫说是成化帝,便是周遭服侍的太监宫女,也由不得在心里暗赞一句“不愧是龙子”。
而成化帝更顿时老泪纵横,几步冲下步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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