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愈演愈烈,讷敏虽有劝解,可她那跋扈骄横的性子,哪听得进劝?
“皇后娘娘的好意,妾心领了。只不过,妾可做不来娘娘这般大度。”萧淑妃一如既往的华丽夺目,眉梢间的轻蔑更不屑掩饰,嗤笑道,“鸠占鹊巢,难道还是鹊儿的错了?”
“你……唉,本宫自知说不过你,只是,前朝要事已叫大家操心不已,后宫些许事儿,若能不惊动的,还是莫叫大家烦心为好。”此前,虽与萧淑妃有隙,可讷敏心里,对她明烈如火的性子还是有几分欣赏的,更何况,有萧淑妃在前头争锋,也能叫她省心许多。
当看到李治面有郁色地进来,讷敏忍不住在心底叹息一声,萧淑妃,怕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了。
“再过几日,便是五皇子的满月礼,妾琢磨着,也是难得的喜事,不若置办回家宴,也好叫大伙儿聚一聚,一道松散着乐一回,大家以为如何?”
“便依梓潼之言。”李治略一沉吟,便爽快地点头应允了,看她坐在桌旁,唇畔含笑,悠远而宁静,极静美柔和的模样,心中一动,道,“许久不曾听梓潼唤朕一声九郎了。”多年前,年少夫妻亦有举案齐眉时,那时,他私底下唤她三娘,她便会柔柔地一笑,唤他九郎。可不知不觉地,渐行渐远,便成了梓潼与大家,最无错亦无过的称呼了。
“妾如今,怎好再这般?若叫外人听去了,岂不失了规矩?”讷敏微怔了片刻,蓦地抬眸,眼底又惊又喜又带着几分惘然不信,只一眼,又低低地垂下,轻声道,“妾自知无盐,亦无甚大慧,只盼着能守住咱们的家,不叫您因妾之故而伤神费心,旁的,便不敢再奢求了。”
她亦非昔日那自怨自艾的王皇后,还有心思去争什么帝宠。眼下的她,所求的,不过是稳居后位,图一世容华安宁。那些情意绵绵的称呼也好,回忆也罢,与她,不过是过眼浮云,无甚可在意的。
若李治有意,便随他演一场旧情融融的戏码,亦是无妨。
李治微微有些动容:“在三娘心里,这里便是你的家么?”
“妾也是读着《女诫》长大的,说句逾矩的,妾虽为皇后,可妾心里,更是将大家视为夫君,夫君在哪里,那里便是妾的家。”讷敏抿唇笑了笑,柔和的弧度,比夏夜里的清风更叫人舒畅悦然,“阿娘每每进宫,亦叮嘱妾当需谨守妇德,以夫家为重。”
“有魏国夫人这般通情理的岳母,亦是朕之幸。”李治往前探了些身,执意牵起她搁在裙裾上的手,握在掌心里摩挲着,眉间的融融温情,比春风更熏人,“娶妻娶贤,能娶梓潼为妻,更是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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