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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当某些关键性人物消失,那么即便没有人跑到长初面前,长初也会感到不对劲,运转这个国家的齿轮若是掉得太多,就会十分麻烦。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披着人皮的非人之物如此想道。
不详的黑雾蔓延起来,从皇宫到一整个国家,随后,所有人都倏然倒地,如同掉了线的木偶,与此刻怪物脚边的侍卫一样。
片刻之间,这个国家变作了由诸多死城组成的庞然大物,没有生息,仅有宫中的国师与鸣逐除外。
如果运转起来很麻烦,那么只要停止运转就好了。
鸣逐这样想,越来越感到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只有自己与爱人的国度也非常、非常棒。
解决了困扰的烦恼,祂重新回到青年身边,愉快地期待着对方能喜欢上自己的那天。
祂等啊等,等到了夜半时分出门的青年。
向来有人服侍穿衣的国师此刻仅披了外袍,也许是只摸到了那么一件,头发自然也没能束起,顺滑地垂落着,银月在发尾镀了层光晕。
人们在不远处倒得乱七八糟,失明的青年无知无觉,他走得不快,路过这些不知该不该称呼为尸体的事物,衣摆拂过地上某条因死前挣扎而高举的手臂。
祂总是看着他的,不论白天黑夜,因此当见到长初独自出门时,鸣逐很快就跟上来了。
您要夜游吗?祂问,原先倒在地上的人已随之起来了。
他们起身得磕磕绊绊,宛如还不熟悉自己的身体,但很快又回到日常的岗位上了,只是那机械无神的模样丝毫不像拥有什么自我意识。
国师大人。
负责夜间巡逻的侍卫们行礼,假如不看灰暗得与死尸无异的外表,光从声音听起来倒是与往日没什么区别。
对自己住了不短的地方,晏长初总是熟悉的,但鸣逐如平常一样试图来扶住他的时候,他没有拒绝。
他们一路走出宫门,两边的宫人陆续从地上起身又行礼,犹如被风卷起的海浪。
宫门打开后,熟悉的喧闹声就好像没有了阻隔般彻底倾泻出来,灯影憧憧,人群往来间又目无光亮、一片灰败。
那从失明者的角度而言与庙会那天的出行极像,或者说,过于相像了。
那么,是你啊。白发的青年这样开口,眼睫微垂。
长初?
知道吗?他说,宛如明白祂疑问地解释道:平常的夜晚是不会有这么多人的。
此话一出,鸣逐便意识到对方可能已经发现了。
长初会喜欢还是讨厌呢?祂端详眼前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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