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音质拙劣的广播里的放着一首老歌,男人沉重的嗓音仿佛将人带回了*十年代,旧的记忆总是令人猝不及防。
倪蔷想到半个小时前,邓福星收起一贯的吊儿郎当模样,认真对她说:“倪蔷,我见过绛仍然两次大的变化,一次是九年前,一次是现在。九年前,那个冬天,他从阮家出来,手里捏着一张化验单,我们都以为他肯定气得连杀人这种事都能干得出来。你知道么?那时候他有一个喜欢的人,这人你认识,就是阮七喜。”
“那时候他们关系很好,怎么说,绛仍然对阮七喜,是恋人,但更像兄长,像父亲。他比阮七喜大整整七岁,所以当他正值壮年的时候,阮七喜还是个小女孩儿,小女孩儿懂什么?她们可能嘴巴里会说一些情情爱爱,但是很多时候,根本不知道现实是什么情况。所以后来,他们之间出了点儿意外,那意外就是……阮七喜怀孕了……”
倪蔷听到这话时是什么反应呢?
对,她在喝水,手紧紧握住杯子,指尖发白。
邓福星说:“倪蔷,这是绛仍然的第一个孩子,而且那个时候他很爱阮七喜,他很高兴能和阮七喜拥有一个孩子。但是阮七喜才19岁,她还在上着大学,绛仍然为了让她安心,给她承诺,他们会先结婚,这孩子一定得生下来,也替安排好了休学,到最后两家的家长也都见了,绛仍然再问阮七喜,阮七喜对他说,她会好好生下这个孩子。可是后来,没人能想到,她竟然自己偷偷跑去引流了……那时候,孩子已经五个月大了……”
倪蔷承认她被这个事件的发展惊到了。
邓福星喝了一口水,叹气道,“阮七喜打掉孩子的原因是,她实在不想要这个孩子,她才十九岁,她不知道要了这个孩子之后,她的未来要怎么办……其实说起来是没有错,但很多时候,我们不能用对和错去评估一件事。五个月大的孩子,都成型了……这真的不仅仅是一场空欢喜这么简单了,这对一个人的打击实在太大了……所以后来他们就分手了,绛仍然回堰州,就再也没去过阮家,他跟阮七喜后来的关系倒是不错,但你知道,谁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倪蔷坐在座位上发呆。
邓福星忍不住摸出了一支烟,问倪蔷:“介意不?”
她摇摇头,看着邓福星点上,吞云吐雾中,他的话语显得更加幽怨:“其实这只是一部分原因,人有时候会替自己找个借口,可能阮七喜只是他不肯结婚的一个借口,更复杂的原因,是绛家,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那样一个家庭,其实你可以想象一下的,嗯,可以往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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