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报家门,夜色自然忍不住好奇心回身。
一回头,便看到裴白墨拿着一个勺子站在病房内的矮几旁。
“哭好了吧”,他的语调再平常不过,“该吃东西了”。
夜色视线随着裴白墨的一举一动在转移,他动作利索地将保温桶拎到夜色病床旁的木柜上,拉开木柜的第一层抽屉拿出内里倒扣的瓷碗,将清粥倒进瓷碗内。
他一系列动作做完,放下手中的勺子,才开口对夜色说:“你继续盯着我看,我也不会失忆忘掉你刚才哭得很难看的模样。而且我的审美观一向正常,你再哭一次给我看的话,我大概可能也许只会觉得你在我眼前两次哭得很难看而已。”
他话毕又重新拈起适才放下的勺子,在瓷碗中浅浅挖了一勺,将它递到夜色唇畔,很简洁地吐出一个字:“吃。”
他是这样一副生硬,不知情趣的模样。
夜色看着被递到自己唇畔的那方瓷勺……她哪里还有享受美食的心情。
夜色迟迟不动,裴白墨将瓷勺又往夜色跟前递了递:“你打算看粥充饥?”
夜色盯着裴白墨细长的手,艰难地吞咽了一口。
他这才笑了起来,一改严肃正经的表情:“是不是从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
夜色不语。
裴白墨拎起她的手腕将她右手拎到折叠桌的高度,掰开她的掌心,将瓷勺按在她的掌内:“这么美味的东西,你一定迫不及待想要吃完它。自己来,这样比较快。”
他话毕蜷身缩在病房内的沙发上:“我在这里睡会儿陪你。你慢慢吃,我醒来应该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