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
微抬眼帘,见那玉石地上阿昭分明已双颊泛红,眼中却含着一丝讽弄。她以为别人看不到,或许所有人都看不到,然而赵慎他是谁?赵慎看到了,他不仅看到了她的讽弄,还看到她唇上染了红……廉价的红,是冷宫中的野花所捻吧。
呵,清汤寡水。
赵慎拂起宽长下摆,冷蔑地指了指阿昭:“命永乐宫中燃香,朕今夜就要这罪婢服侍。”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章 孤鸾唱
夜已渐深,永乐宫中静悄悄的。皇上性情冷淡,寝宫从来不喜宫人进入,除了那墨笔在纸上疾书,偶尔可听见沙沙的声响,偌大的宫殿只不过三两名宫女,垂首候在角落的高帘之下。
左侧屏风旁的书案边赵慎正在披阅奏折,他的身型魁梧,着一袭玄色绣青龙绫罗长袍,内为湛青交领中衣,看上去一丝不苟,英俊神武。
如今朝局变动,旧势乱党都在清洗,皇上连日熬夜,每日睡不足三个时辰。老太监张德福抱着拂尘立在一旁,抬头看一眼,又低头喳喳嘴,想想还是不敢说话。
见宫女端着盆子立了很久,那盆中之水早已凉却,便挥挥手让人下去。
悉悉索索裙裾声响。
赵慎笔梢一沉,问什么事?
“啊……”张德福回过头,瞥了一眼角落枯坐的婢女,哈着老腰道:“皇上,这香……已燃了一晚上,可要叫奴才们再接着续上?”
那勒蘼之香乃是专供初次侍-寝的嫔妃所燃,第一次,怕痛,怕干,怕让皇上不舒服,总要弄点儿催动情思的因素,免得表现不好、不得圣眷满意。
老太监话中提醒之意分明,赵慎顿了笔,看见琉璃沙漏已到夜里亥时。
“呃呜~~”斜背后软凳上传来小儿酣睡的低囔,继而是女人安抚的轻拍。
赵慎眼角余光瞥见,看到沁儿将小手伸去阿昭的胸前。那手儿小小,探入她斜襟之内,有风将衣角吹拂,他便看到她里头的一抹粉-嫰。她许是发现他看过来,便微微侧过身子,留给他一道清寡的侧影。
赵慎蹙了蹙眉,蓦地想起从前那个女人哄孩子的画面。总是娇贵,与他成亲十年依然放不开矜持,哺乳的时候总要背着身避他,就好像此刻的样子。她的孩子就是她的宝,她一有了孩子,连世界的重心都变得不一样了,便是连对他,她都好像也学会释然。
赵慎抬起头,玉冠下的神色微有些倦惫,问张德福:“你刚才说到哪儿了?”
“呃……”
刚才说到哪儿了?张德福人老了,反应慢,愣了一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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