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嫌自己吃不多?姜夷安晓得那是怪自己肚子不够拔尖,大抵生下来的又是个女儿。便夹了一筷子酸,皱着眉头预要咽下去。
赵慎微蹙眉头,伸手将她润白的手腕持住:“若是的确不喜,就不要强迫自己吃。朕当年既答应过让你随心而活,你便不用过分屈就,亦不用改变自己……如今已不是从前。”
说的是体恤,然而那俊颜上却无色无波,默了一默,复又给姜夷安舀了一勺儿素食。
竟是她最爱吃的八珍野菌汤。
姜夷安眼眶一红,扑簌簌掉下来几颗眼泪。她以为他早已经忘了的……当年楼中花魁,手中抚着琵琶,看他坐在台下,着锦衣,手执扇,眉目间气宇凛然。听不了她一曲唱罢,便点名要她。她那时本是楼中清-伎,并不陪-客,竟也是着了魔,二话不说就随着他去了。
这个男人总是冷肃,他武断好似群狼之王,次次都将她带入那荒芜之巅。然而进了宫才知道他原来是皇帝,而他的宫中,早已有了一个不知好过自己多少倍的女人。
他说过不让她受欺负,却让她忍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好不容易那个女人去了,以为他会更加珍爱自己,没想到竟是日复一日的冷落……怎样讨好都是不对,都不知自己错在了何处。
姜夷安抿着嘴角笑了笑:“臣妾谢过皇上,皇上日理万机,也要保重身体。”
西太后连忙解围:“昨儿个哀家听说,宫里头又有个妃子诊出了喜脉,夷安特地送了一盒子补益丹过去。从前司徒家的太善妒,如今皇上子嗣开花,少不了夷安贤明大度这一份功劳。”
“母亲说的是,儿臣近日朝政太忙,故而忽略了德妃。待过上些许日子,定然好好补偿。”赵慎抚了抚姜夷安温润的手心,勾唇淡淡一笑。
西太后见儿子笑,便以为他心情好了,又接着道:“呃……安国公夫人求见了哀家,说是户部右侍郎被皇上抓起来了,那侍郎小子如今不过二十方九,只是谋了点私利,数目不算多,总是罪不至死。安国公毕竟是三朝元老,哀家看皇上不如……”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安国公府长孙贪赃枉法,强抢民女,在京中声名甚为恶劣,此番朕必要杀之以儆白。今后朝堂上的公事,还请母亲莫要插手言论。”赵慎却绝不容许妇人再涉及朝政。
西太后看了姜夷安一眼,急忙缄了口。
默了默,又叹气道:“如今朝局刚稳,不宜过度严苛。为娘的虽学识不多,毕竟不比外人,劝皇上的总没有错。况那叛乱之事已过去数月,皇上也应学会忘记,既是她不义在先,也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