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他掂在手中,忽然记起青桐别在腰间的那枚雕花旧簪,眼前一忽而恍惚,又好似将她搂在怀中,看到她清澈秀颜上不符年龄的怨与苍凉……那怨与苍凉不知来处,就好像另一个抹不去的影子,正在借着她的眼睛看他。
赵慎扔下簪子,蓦地把步子加快:“哼,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朕该弃的都弃了,又何惧其他?”
老太监知他说的是谁,便再不敢多言,急忙踉跄随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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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武帝大举改革,抓结党营私,除残余乱势,禁言辞隐射,处心积虑多年,终于开始大刀阔斧了。然而他虽雷厉风行,到底难改天性多疑,短短数月内几近半数官员落马,朝廷上下岌岌可危,人人提心掉胆。阿昭每日在冷宫中听‘招风耳’八卦消息,便晓得他的时候到了。
他对司徒家的隐忍有多深,如今的手段便有多狠。然而他得罪的人越多,颠覆他的导火线便越发一点就燃。
一连晴了几日,晌午日头将破旧小院打照得一片温暖,女人们把毯子拿出来晾,笑笑骂骂,好生热闹。
“麻、麻——”沁儿颠着小短腿儿,正攀着石阶旁的木栏学走路。才学会迈腿,走得扭扭歪歪的,嘴里头嘟嘟囔囔,煞是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