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径主院,要让老爷知道,又该骂他毛毛躁躁了。
“爷在此等候,小的去去就来。”冬至把他安置在后院的柴房里,小跑着去前院拿衣裳。
闻成彬很久没进过柴房了,觉得有股子发霉的味道,走向窗前,开窗通风,倏然瞥见后罩房二楼的露天挑廊上有抹倩影,纤细窈窕,被斜阳包裹,整个人散发着光芒。
林府大姑娘。
柴房离后罩房不远,从闻成彬的角度恰能瞧清对方的长相。
这女子如山水田园画中走出的绝代佳人,仪静体闲,貌美如花。
她正靠在栏杆上,歪头打理长发,许是刚沐过发,墨黑的长发如瀑布般顺滑。
透白的肌肤如上等的羊脂玉,没有一丝瑕疵。
一名丫鬟递上斗篷,提醒她别着凉,她盈盈一笑,跟丫鬟打趣。
声音也极为好听。
闻成彬想起一首诗:“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用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
怕唐突了佳人,闻成彬往暗影里靠去,想到她即将成为自己的九婶,没敢僭越,收回了视线。
冬至跑回来时,瞧见小姐和小荷在挑廊上,吓了一跳,若让她们知道柴房里藏着一个陌生男子,今晚就别想好过了。
小荷看冬至鬼鬼祟祟的,问道:“手里藏了什么啊?”
“没什么呀。”冬至打哈哈,看向林宝绒,“外面冷,小姐快回屋去。”
接着,又道:“小荷,你是怎么做丫鬟的,把小姐冻着,你别想吃晚饭了!”
小荷翻个白眼。
林宝绒梳理好长发,将缠绕在木梳上的断发拢成一团,摊开手,发团被风吹落在地。
随后,带着小荷回房了。
冬至抚抚胸口,进了柴房,“让爷久等了。”
闻成彬换上粗布衣衫,有点尴尬,他长胳膊长腿,穿冬至的衣裳,有些捉襟见肘。
冬至挠挠头,“这是我最长的袍子了。”
“无碍。”闻成彬也不在意,走出柴房,捡起林宝绒丢弃的发团,想到什么,问:“你家小姐与国子监祭酒真的订了婚约?”
冬至心思单纯,点点头,“那还有假,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他一边唠叨,一边送闻成彬出门,“爷认识祭酒大人?”
“嗯。”
很熟。
冬至随口问道:“敢问爷贵姓?”
闻成彬笑笑,没有报上名讳,颔首后离去。
冬至不禁在想,这是谁家的公子啊,这般温文尔雅,连被冒犯了都不会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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