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要是铁娃再生个病,钱都不够嚯嚯的。”
沈全道:“那你卖别的!”
方氏:“说得轻巧,你倒是说一个出来。”
沈全算是明白了他现在说什么都不对,晃着脑袋不说话了。
沈陵趴在沈全旁边,看他的账本,字大差不差还能认得出来,古代这个账本记录方法就是没有表格来得直接。
“以后少出去喝酒打牌,打牌赢了不说,咱输不起,赏银存一存,以后分了家我们也好给铁娃在城里买个一亩三分地,铁娃这身体决计是不能回地里去的。”见他不语,方氏露出了真实的意思。
当家能做的无非就是开源节流,他们两如今已经拼死拼活了,也不能再多了,只能节省点,省一省总能有一点。
沈全望着旁边的小儿子,心里头听进去了,嘴里头免不了嘟囔几句:“这可都是人脉,他们邀我了,总不去就太不知趣了。”
沈全算得上是个顾家的男人,月银都是交给家用的,除了藏一点赏银,偶尔喝几回小酒,打几次小牌,若家里富足其实也无伤大雅,可在不富裕的女主人眼里头,这也是能省下来的。
方氏斜了他一眼:“人家有房有家财,祖宗积了德,有份家业,我们不得给儿孙攒个家业。”
沈陵暗想,原来古今都一样,无非就是房子。他上辈子是没享到父母的福,全赖有个好姐姐,今生遇上这一对处处把他捧在心上的父母,心里头百般滋味。
沈全说不过她,摸着沈陵的头,道:“攒家底,给咱铁娃在城里买个宅子!”
沈陵卖乖中又带有几分认真:“以后铁娃也要给爹娘买大宅子,给姐姐很多很多嫁妆。”
沈全和方氏欣慰而笑,三妞笑容中带了许些羞涩,却是泛起了几分甜,铁娃对她真好。
“居然还知道嫁妆。”沈全笑话他,心中却警醒了一下,可不是,三妞九岁了,再过个几年就得成亲了,自然是想嫁给城里人,可若没点家底,总归找不着好人家。
方氏含笑,语气里满是慈爱:“最近前头刘家嫁闺女,他给记下了,鬼灵精。”
沈陵跪在板凳上,一只手撑着案桌,小指头指着账簿说道:“爹爹,雨润茶楼。”
沈全定睛一看,小手指指着的可不正是“雨润茶楼”这四个字,大为惊奇:“铁娃怎么认得的?”
方氏和三妞都放下手里的活,望了过来。
沈陵道:“爹爹的茶楼上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