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沈陵难得吃上大闸蟹,可不想浪费,这大闸蟹煮久了肉就化水,便不鲜美了,这火候得把握到位,他就盯着这灶头,热得婆媳两直笑,以为是他馋。
待沈全归家,满口称赞:“这酒楼里头就是这么做的,苏州那边的老爷们极会吃大闸蟹,我听那些老爷说,苏州府的得月楼每年都会办个全蟹宴,吃一回阳澄湖大闸蟹,得这个数。”
方氏猜道:“十两?”
沈全横了一眼,意思是太小气了。
大郎抽气:“一百两?”
虽不是他亲自去吃过,可不妨碍沈全借着别人的信息得瑟,道:“可不,咱们城东的老爷们有不少特地赶到苏州府去吃全蟹宴,这一百两还是少的了。哎,咱们普通老百姓,能吃上大闸蟹就算是美的了,今儿个托齐老爷的福。”
城东是这建业县几家大户人家居住的地界,人道是城东金贵,城南文贵,城南是读书人家多,书香气重。
沈全曾经有幸跟着老爷们在酒楼里尝过一回,那滋味可当是鲜极了。
闻言大家看着那一锅大闸蟹都像是在看金子。
齐老爷送了八只大闸蟹来,这金贵的东西肯定是没法一人一个的,崔氏和方氏留出了四只打算送回乡下给沈老头尝一尝。
煮了的这四只神全一人一只,其余就得分着吃,调了一碗醋,把蟹壳给掀开,一分为二,便能一人一半,谁知崔氏和三妞闻着这股腥味便无法下咽,再金贵也不愿吃。
沈陵大郎是吃得满嘴香,大郎头一回吃没有章法,肉伴随着壳吐掉了不少,沈全好歹吃过,不过隔了这么久,也不大老练。沈陵却是极有章法,拿着蟹脚先吃蟹身,一点一点啃,身子啃完了就剩蟹脚,一咬一吸,蟹肉就吸出来了。
把沈全和大郎看得直愣愣的,原来这蟹脚还能吸出来!他们先吃的是蟹脚,不是一阵乱啃,就是用手剥,大拇指的指头还隐隐作痛。
方氏看了看几个人吐出来的壳,可不是沈凌面前的壳最是干净,笑着说道:“我们家铁娃前身当真是老饕吧,这般会吃。”
沈陵嘿嘿地笑。
穿过来可真是要什么什么没有,除了能在吃的上偶尔满足一下自己。
临近中秋,有了上回卖粽子的经验,一家人本想做做月饼,但咸蛋黄加进入,噎得慌,比不上外面的手艺,想想便也算了。
沈陵就想起了奶黄月饼,但如今盛行的是苏式鲜肉月饼,外边是油酥皮,广式月饼可能还未流传过来,即便有他也不大清楚是怎么做的,对于甜滋滋的广式,也许这酥口的苏式月饼更符合他的口味,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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