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为我长大了考上功名,他就会好,现在我发现,即便我考中了秀才,他眼里还有举人还有进士,无穷无尽。我有时候也很怕我会变成他这样,我出去求学,一部分原因是他,一部分么,是因为我还没出去看过,除了读书什么都不知道了。”
沈陵自然是支持的,张父虽然可怜,可更可怜的是张伯礼,“另辟一片天地,没什么不好的。”
张伯礼笑着说:“我打算去北边,那边有几家书院如今还招收学生。”
沈陵没有问他费用一类的问题,想来张伯礼既然这么说了,应该是有所把握的。
“其实还是要谢谢陵弟你,那一日你点醒了我,我前面这十几年过得浑浑噩噩,活在父亲的期盼和阴影下。在府城前,我就知我希望渺茫,并不是太想去了。是我故意让自己着凉的,我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不用上场的。”
沈陵诧异地看向他,竟是有些没想到,两个人已经走到方觉寺了,此时不是香火旺季,人不多,两个人就绕着方觉寺转。
“后来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还不如死去算了,还好陵弟你点醒我了,我的命为何不能自己做主,我得自己去争,我考科考不是为了任何人,是为了自己……”张伯礼眼中熠熠生辉,整个人都像是活了过来。
沈陵为他感到高兴,此时此刻沈陵才觉得他像是个同龄人,真挚地说道:“伯礼兄能够自己想通就好,不管中不中,人生又不是只有科举。”
两个人聊了很久,张伯礼像是忽然间敞开了,精气神立即就不一样了,最后进寺庙烧了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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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边,咱们先定一下前三,大家可有看好的卷子?”陈维庸对着几位副考官说道,经过这几日不停地疲倦,总算是进入最后的环节的,定人选和排序。
如今名字还糊着,为了保证公平,得大致定下来,才能拆封,刚刚定下了中了的卷子。
“下官觉得这份不错,策论的立意深刻,诗赋皆出彩。”
“这份是不错。”
“本官觉得这一份还不错,策论一气呵成,论述角度别出心裁。”陈维庸指出一份,其他考官一看,纷纷道:
“大人,这策论是否有些过于激进了?这墨义和诗寻常了一些。”
陈维庸沉吟,把这份试卷放边上:“那便给个前十吧。”
很快就评定出了前头的排位,主要也就是这案首,和前头的排名,后边的便无大碍。排得差不多了,他们就可以掀开封条,最后还有调整的机会。
“大人,这考生竟只有十二岁!”副考官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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