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相比其他人,文化隔阂更少,又是年少相识,起先严清辉和汤鸣则相互看不上对方,可这么多年下来,情谊不必多说。
他们三也一直是共进退的,忽然间都要分散各地,一时间也有些伤感。
汤鸣则想想以后在京城就没有可以这么想来就来的人家了,抿了口酒:“哎,你说你们走了,谈心的朋友都没有了。”
沈陵和他碰了碰杯,道:“分别是为了更好的相逢。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倒是你,在京城少参加些宴会,瞧瞧你这肚子,也不知道是你怀了还是你媳妇怀了。”
严清辉笑了起来,瞥了一眼汤鸣则的肚子,促狭道:“别我们回来,都认不得你了。”
汤鸣则瞧了一眼他们修长的身材,比年少时更健壮了一些,身形却是未变,猛喝一口酒,道:“我这才是正常的,瞧瞧你们,一点也不威严,都要到下面去做长官。”
却也不禁想了想自己年轻时年轻俊秀的模样,那个时候,沈陵年纪还小,严清辉还是个书呆子。
沈陵不听他这个狡辩,道:“你在京城也小心一点,如今局势不明朗,万不能随意站队,免得祸及全家。”
汤鸣则点了点头,神色郑重了起来,道:“你们在地方,消息不灵通,我在京城能给你们送些消息。地方关系错综复杂,你们也要小心。”
三个人举杯碰了碰。
春闱过后,任书也纷纷下来了,经过文平昌和文常敬的走动,沈陵被下放到了淮南府做通判,直隶府州的通判为正六品,散州的通判为从六品,淮南府为散州。
但一般来说,下放都是从知县做起,做几年知县累积政绩。沈陵直接做了通判,完全是生了级别,而且淮南府虽不属是江南,但隶属皖,庐州府下面的,离建康府很近。
样样都是意外之喜,超出他的预计很多。
文平昌也很惊讶,觉得女婿真是走了大运,道:“只消后面不出差错,往后都是慢慢往上升,不会比从六品低了,淮南府也是个好地方,我记得淮南府知府同小叔还有过几分交情。”
文常敬摸着胡子说道:“淮南福知府金大人,他比我大上几岁,中进士比我晚三年,当初一道喝过酒,后来回扬州府后,他当时在绍兴府任职,我还去拜访过。他年岁也不小了,应是快要致仕了,所以没有挪动。改日我修书一封过去,阿陵,年长的官一般不愿大动干戈,你去后虽是做通判,但若是金大人想偷懒,你的事情也不会少。”
沈陵已然觉得幸运至极,如何还会嫌事多,本来他年轻,多做一些就多做些,下地方最复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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