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衡司如今对江南道递上来的公文极其重视,由于上面警示,下面江南的官员也递了公文。
沈陵如今有些犹豫,他这份奏折不知该直接递给圣上,还是先递给左尚书,他主要担忧左尚书直接不认同他的想法,忽然想起来老师曾经和他说过的为官之道。
以他的品级他有直接上奏的权利,但细想之下,还是先得和左尚书商议,若左尚书认同,由左尚书上奏最为合适。官场便是如此,功劳是由上往下分配的,即便下面做的更多。在地方亦是,功劳上报是由位最高者向上报。
如若他直接向圣上上奏,得罪了左尚书,不仅他的提议会被砍掉,他的升职之路绝对会受到限制。还是先同左尚书商议商议,有他的支持也会更容易。
沈陵把自己的奏折放入公文一道递给左尚书。
当日左尚书邀他一道饮一杯,沈陵欣然应允,左尚书选在了一家巷子深处的小酒家,两个人都换下了官服,似是寻常的富家老爷,并不引人注目。
身旁的侍者为他们斟好酒,两个人轻轻碰了一杯。
左尚书抿了口酒,哈了一口气,问道:“知道我是为何约你吧?”
沈陵点点头,笑着说道:“大人独找臣可是有何想法?”
左尚书微微眯起眼睛,难得笑了起来,干瘦的脸显得有几分和善,左尚书捏着酒盏,道:“孝原,写这奏折用了多久?”
“回大人,也没多久,下值之后便回去写,用了两夜。”沈陵恭敬道。
左尚书回想那奏折的内容,道:“你的奏折写得很特别,与众不同。”
沈陵看着他的肃容,心里微微尴尬,尚书大人其实想说的是他写的一点文笔都没有吧,干枯得很。
左尚书瞥了他一眼,这年轻人一看就知在想什么,心思太过浅显了,不过这样也好,“你的设想是不错,但有些地方还是太过于理想化了,尤其是收税,商税并不容易。”
沈陵道:“大人,您不觉得此时收商税并非只是为了收税,我们的目的是抑制江南织造,而非真正收多少税款。我们需要给江南织造的消息是朝廷要压制他们。”
左尚书露出沉思之色:“然后呢?”
“压制是第一步。首先这加了税,必定涨了成本,这衣服得抬高价格才能赚钱。也许收税不全,但一定能打压到织户,防止他们过度扩张。其次我们再控制农田,布匹需要丝和棉花,就得种棉花养桑蚕,不得随意更改良田用途,保证农田有人耕种”
沈陵忍不住喝了好几口酒来解渴,脸上也渐渐红了起来,越说越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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