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陵再次谢过左尚书。
*
一去便是两个月
,归家时已是夜里,沈陵一路劳累,两个孩子从傍晚等到睡着,听文以苓这般说,沈陵也有些心疼,看了看睡梦中的两个孩子。
沈陵也累得很,可大脑还在运作,不停地想着这事儿。这事情也算是给了他一个警告,果然官场上刀枪无影,当初他和钱大人一道喝过几回酒,也算有些交情,此次共事,他本想着应是不用太担忧和搭档的关系,想来是他过于天真了。
不过官场本就残酷,是他经历得还太少了。
沈陵觉得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脑海中浮现几个人......
第二日,沈陵登曾家的门。
曾跃一边斟茶一边说道:“能让你专门来找我,不容易啊。”
沈陵笑了笑,自嘲:“无事不登三宝殿,哎,不蛮子钊兄,我确实有事相求。”
曾跃吹了吹上边的茶叶,道:“可是定税之事?”
“子钊兄料事如神。”
曾跃笑着摇头:“如今还能有什么事,你刚从江南回来,你是被人截胡了。”
沈陵道:“谁胡还不一定呢。”
曾跃定定瞧了他两眼,抿一口茶清了清嗓子:“说实在,若不是你,我还真不愿淌这趟浑水。孝原,本着我对你的了解,我信你,只是这事儿,我不能偏太过,你也不要报太大的希望。”
沈陵自是理解,曾跃年纪轻轻坐到这个位置并不容易,他也需要四处权衡,他算是中立,哪边都不好得罪。
“子钊兄,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你放心,我不偏袒任何一方。我这趟去江南,亦是尽量找一个平衡点......”
沈陵游说几位中立的大人,朝廷每一个决策都是一场博弈,而圣上需要牵制各方,并非简单地他做得好就会用他的,他需要的是符合上位者的心。
权衡二字,真的不容易,他定税亦是要权衡各个方面,还要掩藏自己的私心,考虑到朝中的局势以及圣上的想法,揣测圣意,圣上的态度才是关键。
他细细想来,圣上如今还未决断极有可能是想看两方“拔河”。从这个角度去考虑,沈陵觉得自己的胜算还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