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韩语交流时, 舒白稍稍一怔。
打听到下落之后, 郁景归态度更随和。
根本不像一个醋精做出来的事。
“别告诉他名字。”舒白拧眉, 终于猜出郁景归的意图, 把十九岁拉到旁边,“他是骗子。”
十九岁耸肩, 脸蛋上浮现出疑惑。
“我是好人。”郁景归轻笑,“白白,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那就别让我看到你对他做出什么事来。”
“我什么都没做,你就心疼了?”
“既然你都问了,我要是不给个肯定回答, 对不起你没有依据的猜测。”
韩艺那边势力庞大,但仅仅是上流人士的权势,普通艺人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舒白不知道郁景归的手能伸多长,只知道,只要他想,就能去做。
十九岁是无辜的。
舒白并不想牵连他,也不想牵连任何人。
就因为她的“怜悯”,对她和郁景归本来就没什么基础的感情,如同添置几把窟窿。
舒白还是被郁景归带回去了,她的车,交给林晓晓去开。
一路上,夫妻两无话。
这段时间,她没耍小脾气。
也没责怪他。
除了必然会问的“关一北有没有下落”,其他时候,都没必要交谈。
不敢想象,如果关一北真出意外的话,他们之间会是什么样子。
郁景归一天没找到人,这个可能就会存在一天。
关一北是自行离开的,非要说逼迫的话那也是常宁的错,外人扯事理的话,万万扯不到他们夫妻两身上,然而他们两人谁都知道脱不了干系。
许是舒白太累了,没多久便在车上陷入沉睡,到目的地后依然没醒来。
郁景归没打扰她,在车中静静地坐了会。
一时半会,他们的关系没有改善的办法。
他下车,走到副驾驶车门,俯身准备抱她回房时,舒白已然睁开眼睛,平静地望着他,“我自己走。”
刚睡醒,四肢还没神展开,脱离车厢的脚后跟没踩稳地面,身子摇摇晃晃,手下意识地去抓支撑物,却条件反射避开郁景归,而是抓住车门的边框。
站稳身形,她没去看男人比在酒店还要黯淡的神色,慢吞吞地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