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时再闹出什么事端来——只要她能捅到皇太后那里去,总难免对长公主不利的。”
“不会的。”云婵低一笑,“她早知道皇太后不喜欢我,也以此讨好过皇太后。这事……若她能捅给皇太后,早不会留着。既然做不成,她自然知道是谁在拦着,她惹不起。”
归根结底,到底还是皇帝与皇太后之间的一争,有哪一端要强压着,旁人都是惹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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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仍缓缓过着,毓秀宫仍是什么多余的话都传不出来。云婵听说叶澜已完婚,新婚燕尔,除却到宣室殿觐见了一次之外就再懒得进宫。她写信问了几次,叶澜才懒懒地回了四个字回来:端午见吧。
忒不够意思……
另一边,便是兄长云意突然“不见了”,杳无音讯,不来端庆宫见她也还罢,甚至已有许久不到宣室殿禀事。就连家中都说不清他去了何处,倒好在祖母亲自执笔给她回了信,让她安心便好。
大事小事,能让她操心的太少,云婵一度过得“听天由命”。直至离端午还有两日时,才忽然听说,赫契左贤王入宫了。
尔后又听说,目下的汗王已不是她和亲时的那位汗王了,那位已很年迈的汗王在寒冬时大病了一场,未能活到新一年的春天。眼下是他的长子承继了王位,这位左贤王算起来是当今汗王的叔父了。
“左贤王说要见长公主。”林端头也不敢抬地禀道,如不是要去复命,委实不想在云婵面前提这些,“说是……进了长阳城后提的第一个要求。起先是问长公主的府邸在何处,要直接去见,听说您住在宫中才作罢。”
赫契人给她带来的那些耻辱历历在目,云婵默了良久,才问道:“陛下怎么说?”
“差人禀到了宣室殿,陛下未给答复。”林端欠身说,“不过依臣看,端午宫宴,长公主寻个理由不去为宜。陛下必定也清楚,会体谅长公主的。”
这是要她避着?
似乎是该避着,免生事端。云婵深吸了一口气,心绪复杂地思量着,想着之前听到的许多关于赫契的话。
各样的口吻都有,或是怒斥或是痛惜,细枝末梢间,又都夹杂着点掩饰不住的退缩和惧意。
最后,一切旁人的评说又都化成了一句话,那句话里没有惧意,也难寻到其他情绪,平静到几乎淡漠地说出:“是赫契人让大夏蒙羞。”
那是霍洹说的。
他觉得赫契人让大夏蒙羞,自然也是让他这个做皇帝的蒙羞。
云婵心下顿觉坦然,气息长舒:“不,端午佳节,宫宴自然要去。若要避,也不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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