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你们想用美男计来从若柳这里查探消息,被发现之后,就杀了这两人灭口”
江怀越直视裴炎,挑起眉梢“裴厂公的言下之意就是承认若柳是你的人了您大概是不懂男女情爱,琴师恋上官妓,又有什么离经叛道难道只有像您这样位高权重的,才有资格独占花魁至于说什么美男计,更是无中生有,看到一对殉情的鸳鸯,就说是我动的手,这张口就编的本事,倒是对得起东厂提督的名号。”
“你别以为现在已经死无对证,要不要去查查这琴师瞿信的老底,他不是有老娘弟妹吗将他们都带到东厂问个明白,一个琴师哪来那么多钱财花在若柳身上”
裴炎恼羞成怒,袍袖一挥就要带人去抓瞿信家人拷问,这时却听一侧竹帘后忽有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掉落。裴炎眼珠一转,当即上前撩开帘子,却见一名绿衣少女跌坐在地,正抱着双膝瑟瑟发抖,看她那衣着打扮,显然也是一名教坊司的官妓。
裴炎双眉一拧,回头朝江怀越叱道“好啊,还说在这替万岁爷选乐女,原来私藏官妓作乐我看你这回还怎么哎哎哎,你干什么”
一开始的得意洋洋忽然变成了惊慌失措,裴炎怎么也没想到,那少女竟趁着他回头之际一下子扑了上来,紧紧抱着他双腿不放,泪流满面又哭又叫。
“大人您手下留情别杀我呀我刚才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松手松手”裴炎眼见自己的精致衣衫被她揉搓得不成样子,气得朝门外叫喊,“还不快把这疯子拉开”
门外的东厂番子当即闯入,江怀越却抬臂一拦,冷哂道“裴厂公,您不想问个清楚”
“问什么问分明脑子有病,啊”裴炎话还未说完,只觉手臂剧痛,竟是被少女狠狠咬了一口。
相思凶恶地抬起头,用那双黑如点墨的眼眸瞪着裴炎,擦了擦唇边血,愤怒道“我才不是疯子若柳姐姐自杀前就向她心上人哭诉,说是被东厂的厂公霸占不放,根本没法摆脱,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和琴师一同跳下了石山”
裴炎气极,抬腿就想往她胸口踢去,却觉肩头一沉,已被人猛地拽向后方。他立足不稳险些摔倒,怒道“江怀越,你想干什么是不是你安排好了故意来毁我声誉”
江怀越背过手,好像什么都没做一样,不动声色站到了相思身前,将她与裴炎隔了开去。
“裴厂公的声誉哪里需要我来毁坏方才这少女惊慌失措逃到了挽春坞门前,我还没问她话呢,她就晕了过去,因此才将她安排在隔间休息。谁知道她听到厂公您的声音就苏醒,看来确实是从心底就害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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