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汹汹,看见梧桐二话不说,用头撞梧桐。幸好梧桐反应灵敏,侧身躲过去。
白川没想到梧桐躲开,扑了空倒在地上,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嚎啕大哭,嚷着梧桐欺负他,说姨娘没了,再也没人疼他了,素日看着温柔可亲的大姐姐也来欺负他。
梧桐听到这话,知道是秋姨娘教的,眉头微皱,看着白川撒泼一言不发。一时间围拢不少下人,听见白川的话,心生不忍。他们又想起昨天发生的事,看向梧桐的眼光变了,带着三分审视,七分畏惧,却不敢当面指责梧桐,或者规劝白川。
这时江陵侯迈着方步走来,见白川撒泼,本来阴沉的脸带着几分寒意:“一个男孩子,学那些个市井泼妇,你还是白家男丁吗?”
白川蹭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低头小心翼翼走到江陵侯身边:“父亲,不是我学人撒泼,是大姐姐推我,还打我。”
梧桐看向白川,并未辩解,嗓音平静道:“川弟是无心之举,只因秋姨娘被送到庄子上去,心里不痛快,还请父亲原谅他这一次。”
她并未说明缘由,江陵侯也只是白川的错,朝白川走去,抬脚踢在他股屁股上,呵斥道:“你不在灵堂守着,到这里胡闹,反了你了?”
白川年纪小,平时被江陵侯捧在手心里宠爱,从未真正打骂与他,且还当着众人的面,他又恼又羞,口不择言道:“我不去灵堂,那个女人不是我娘。她死了,我娘正好当正室,我就是嫡子,将来府中的一切是我继承,我定让人打白梧桐的板子。”
江陵侯闻言,怔了片刻,回神见梧桐瞧着他,那双眼睛里饱含太多东西,委屈和埋怨,又掺杂着莫名恨意。
“你住口。”江陵侯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喝斥白川。
梧桐出声,声音若平地惊雷:“他一个七岁的孩子,不敬嫡母,还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是他心中所想,还是听别人所说?若是他心中所想,我不甚在意,到底是个七岁的孩子,童言无忌。如是听人说起,这人真真是诛心了,一个姨娘生的,也敢肖想侯府爵位?纵是父亲,也要将请爵的折子递给当今圣上,有圣上裁夺才是。”
别人许不明白梧桐的话,江陵侯却清楚,梧桐这是说秋姨娘呢,说她肖想侯府爵位与正室的位置。
江陵侯立刻让人带走白川,随即向梧桐解释说:“他还是个七岁的孩子,你就当童言无忌吧。”愣了片刻后,不经意扫梧桐一眼,又问:“昨天为何出手打灵姐儿?”
他这是想转移话题,不然梧桐纠缠白川之事,所以用白秋灵被打之事扰乱梧桐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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