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贺文璋的眼神飘了飘,然后又定住,严肃地看着她道:“不许叫她知道,是我画的花样。”
翠珠讶道:“这是为什么?奶奶如果知道大爷这样记着她,必定很高兴的。”
贺文璋神情淡淡,说道:“主子吩咐你,听着就是了,多什么话?”
翠珠一听,就不问了,应道:“是,奴婢记住了。”
贺文璋看着她拿着画纸退下,心里有着淡淡的怅惘。如果他身体健健康康,有未来可期,他一定不舍得不让她知道。
可是不行。他身体这样,最好还是不让她知道。不能让她知道,他其实喜欢她。
一天很快过去。
到了晚上,贺文璋还想说:“你去次间睡吧。”
他一病起来,就要折腾好些日子。他怕晚上又折腾,就不想连累她。
但是看着她沉静安然的面孔,那些话涌在嘴边,就没有说出来。
她几次三番对他说,他们是朋友,而朋友之间不说连累的话。他若是再撵她,成什么了?
他不能一边对她说,我们是朋友,一边又不把她当朋友,有什么就把她推开。
那样是混蛋。
“晚安。”贺文璋到底没有说出撵她的话,上了床,躺下来,轻声说道。
于寒舟却没有躺下,她盘腿坐着,笑眯眯地对他道:“我要摸你的头发。”
贺文璋脸上一热,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我好多了,不用再……那样了,我能睡好的。”
“那样是哪样?”于寒舟笑盈盈地问他。
贺文璋就很不好意思,被子下的手指蜷了蜷,见她始终不放弃,只得答道:“按摩。”
于寒舟才笑了一声,说道:“你睡你的,我摸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