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顿觉打得他轻了。但是鞭子已被收起来了,她也就没有再提,只冷笑道:“你留下来做什么?我看见你就烦。”
“是儿子的错。”贺文璋低下头认错。
他还不如不认错,这样一来,侯夫人看见他更头疼了。只觉得儿子们长大了,都很会气人,一点也不值得人疼。
她不理贺文璋,只跟于寒舟说起话来,问她路上辛苦不辛苦,贺文璋欺负她没有,又看了看她的小腹,低声道:“一直没动静吗?”
“没有。”于寒舟摇了摇头。
侯夫人的眼中涌起忧虑。按常大夫说的,秋后都过了,按说大儿子的身体再没问题了才成。怎么迟迟怀不上呢?
看来还要再请大夫来瞧瞧才成,她心里想着,暂且没露出来,只道:“好了,一路回来定是辛苦了,回去好生歇着。”
侯夫人到底是心疼孩子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不忍再抻着他们。反正,来日方长。
“是,母亲。”于寒舟站起来,和贺文璋一起行了礼,然后退下了。
回到长青院后,于寒舟立时使人来拿跌打药,要给贺文璋擦药。
之前两人打拳、斗武时,常常磕着碰着,房里备了许多跌打药,此时正好用着。
绣屏等人也猜到大爷会挨打,早早就把东西备好了,闻言立刻拿了出来。
“退下吧。”于寒舟便道。
两人极少使丫鬟们贴身伺候,丫鬟们也都习惯了的,依言退下了,并且悄声关上了门。
于寒舟这才让贺文璋褪了棉袄,又脱下中衣。
“没破啊?”她看着完好的中衣,讶道。
贺文璋便道:“樱桃下手轻。”
说是衣裳都被抽破了,其实根本没有,或者说要很仔细去看,才能发现一丝丝不整齐。
不过是因为侯夫人看不见,说出来哄侯夫人心软罢了。
于寒舟点了点头,说道:“那我白担心了。”
“你还白担心?”贺文璋一下子抬起头来,伸手拧她的腰,“在母亲面前装乖,害我重罚,是不是你?”
本来母亲只是要隔着厚厚的衣服打他,并没叫他脱棉衣的。
于寒舟立刻讨好道:“是我,是我,我最坏了,我不讲义气,我没有良心。”
“要怎么赔我?”贺文璋眼也不眨地盯着她问。
于寒舟一脸的讨好:“我给你上药。”
贺文璋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盯着她。
“死相!”于寒舟便拧了他一记,“大白天的呢!再说,先上药!”
贺文璋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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