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早上,他竟然起得迟了,一点规矩也不顾。
方才在院子里,满眼都是他媳妇,对他嫂子的辛苦一点也看不眼里。
“若他再这般怠慢,便不值得我们疼他。”贺文璋沉声说道。
他从前照顾弟弟,是因着手足之情。如今,弟弟已是长大了,不再需要他处处照顾了。
“以后他们那一房再惹了母亲生气,你不要为他们说话。”想到这里,贺文璋抬眼叮嘱媳妇,“他总要吃点亏,长长记性。我们一直护着他,反倒是在害他了。”
若是弟弟心存怠慢,便不值得他们处处回护。若是弟弟傻气,更需要吃点苦头长记性。
总的来说,不管他就对了。
“我只心疼母亲。”于寒舟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道:“母亲对我们很好,我看不得母亲生气。”
贺文璋便道:“你便要哄母亲,也等母亲发落过了再说。”
“好吧。”于寒舟便点点头,却不想提这茬了,翘着脚摇了摇,“臭不臭?”
她走了半日,即便不臭,也有些汗味儿。
贺文璋听了,竟然低头嗅了嗅,然后眉头一拧,嫌弃道:“臭死了,离我远点。”
他若说不臭,于寒舟还要不好意思,把脚收回来。但他说臭,于寒舟便哼了一声:“臭也忍着!继续捏!”
“是,我的大奶奶。”贺文璋一脸做低伏小的模样道。
于寒舟便心软了,收回了腿,不让他捏了,叫他去洗手。
贺文璋洗手回来,跟她一并歪在炕上,夫妻两个闲话。
“如今百花绽放,风景极好,我带你出去瞧瞧?”
“去哪里?”
“带你去郊外骑马怎么样?”
“好啊!”
另一边,陆雪蓉跟贺文璟回到院子里,也关上门说起话来。
贺文璟见门一关,歪心思就生出来了,抱了媳妇往里走,被陆雪蓉拧着耳朵喝道:“放我下来!”
听她语气认真,贺文璟便将她放下了,问道:“怎么了?”
“你还问怎么了?要被你给害死!”陆雪蓉想着今日桩桩件件,气得直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