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正的幸福。于是,她根本都要忘记他了,他却还自作多情,以为她是来送别自己……
陈达死时,陈晋安不曾后悔;被押解回京时,陈晋安不曾后悔;在牢中凄苦度日时,陈晋安也不曾后悔……可是现下,他却真真正正感受到了悔恨。
陈晋安的心中忽然有种清晰的疼痛:他都做了什么啊?!他抛弃了已有的美好与幸福,任执念将他拖入无底深渊。于是他失去了他的如花娇妻,失去了他的家族他的财富他的名声他的地位,就连一直对他忠心耿耿的陈达……也为了救他,死在了逃亡的路上……
宁如欣的幸福生活仿佛在提醒他,他曾经坚持的决定是如何愚蠢,他选择的生活是如何自取灭亡。
余宏朗与宁如欣轻声细语说了一阵话,便礼貌与陈晋安告辞离去。陈晋安失魂落魄立在原地,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街道的茶楼包厢,有人轻轻关上了窗。
包厢里,校尉与宁清卓分坐茶几两旁。校尉将茶杯放下,措辞道:“宁姑娘,你有你的方法,我有我的路数。你觉得让他痛苦活下去便是对他的惩罚,可我却觉得,不杀了他为孙大人报仇,难消我心头之气。”
宁清卓一声轻叹,也放下了茶杯:“既然你依旧坚持,那我不再阻拦你。”
校尉便拿起茶几上的佩剑,站起身,朝着宁清卓一礼,告辞离去。宁清卓还在茶楼中坐了一会,这才下楼,上了后院的马车。
车厢里,沈鸿锐眉眼弯弯凑上前:“清卓清卓,现下可以回府了么?”
宁清卓一把推开他:“先去上个坟。”
沈鸿锐一声轻哼,撇了撇嘴,却是朝着车夫道:“去乱葬岗。”
半个时辰后。宁清卓抱了一坛酒,一人进了乱葬岗。她在横七竖八的尸骨与坟堆里找了一阵,终是在一个半新的坟头站定。春日万物复苏,不过一月有余,坟头的土上便发了新芽,一眼望去,星星点点的绿。
宁清卓躬身,将酒坛放在坟头:“陈晋安判了发配充军,今日出的城。我把姐姐哄去买酸梅,让他俩见了一面……”她没有说下去,只是微勾起了嘴角,可那笑容尚未明朗,却又变成了一声叹息:“你教出来那手下死心眼,还是要去杀陈晋安为你报仇。我管不了,你若有能耐,自个去保他平安吧。”
她蹲下,顺手拔了几丛杂草,这才站起,从怀中摸出了一块玉佩。刚抬起头,却不意见到乱葬岗的树林里有个熟悉人影闪过。宁清卓便是一声轻笑:“这一次来,主要是还你玉佩。这一世有他,我觉得挺圆满,再重生什么,我没兴趣。”她扒开了一些黄土,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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