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另一种意义的囚禁;结婚也是如此,他想用那具有法律效力的证书绑住我,一辈子困死在他的身边。
是啊,我一个人在上海孤苦无依,有公馆住不好吗?家道中落的落魄小姐,遇上了心怀感恩的上进后生,人不但没有落井下石,还不离不弃帮着还债维持生计,小姐不应该感恩戴德然后以身相许吗?
这样一来,他便拥有了宋家的一切,打着为我好的名号,做着陈二爷想做的事,传出去的名声还是个好的,真是讽刺啊。
他啊,贪心得什么都想占着好。
“平舒,今天就出院回去吧,手续我已经让他们去办了,这医院的环境实在不好,你多待一天我都不放心。”魏岩插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果不其然,他又打着为我好的旗号,自己帮我做决定了。
“算了,咳咳咳,随你吧,我实在累了。”到现在了,我的反抗还有什么用。
“好,我带你回家。”魏岩见我松口,终于舒了一口气。
我已经彻底死心了,面前这个人想怎么样都好,我不会再喜欢他,也不会再恨他,更不会再对他抱有任何多余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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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宋公馆,哦不,是回到魏公馆后,魏岩对我不带感情的顺从,没有产生任何的怀疑,甚至还变着法地讨我的欢心,可我到底没再对他笑过了。
饶是魏岩答应我,会把宋伯韬和张毓敏接回上海,允许我婚后重新复学圣约翰,我也没有被他的求婚感动,因为这些事不该成为他要挟我结婚的筹码。
他就是这样,明明已经决定好的事,却还要装作为对方妥协的样子,看似利益交换,实际上永不吃亏。
我原以为自己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可魏岩却非要得寸进尺,把我在意的一切血淋淋地分割开,又明码标价以图死死套住我。如果说经历了这些,我还有一点抗争意识的话,那大概只有对自己下手了,于是我私下减少了服用的药量,尽可能地不让自己的身体向好的方向发展。
趁着魏岩不在家,我又一次把药丸冲进了下水道,尽管身体已经不如在医院时,我还是那样做了。
“平舒,你看,我们的结婚证下来了。”门外传来了魏岩的脚步声。
我立马收拾好现场,盖好毯子睡在摇椅上,装作无事发生。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魏岩见我正在小憩,放轻了脚步走过来,但他走路的频率是骗不了人的,走得这么快,大约是真的很开心吧。
“嗯,你回来了?怎么了?”我动了动眼皮,没有完全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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