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纱,说怕我绊倒。
“平舒,等印出来了,我们把这张照挂在客厅里好不好?”魏岩笑得露出了虎牙,一脸讨好地征求我的意见。
魏岩这样做,不过是想要我的回应,想要我参与他未来的规划,他一个人鼓掌难鸣,所以必须从我身上看到一些参与感,用互动来证明我们之间的羁绊还在。
我对此并不感冒,压下火气没再搭理他,扭头去试衣间换衣服了。
“平舒,你是不是生气了?不要不理我好不好...”魏岩解开西装外套,追上来向我赔罪。
“够了,咳咳咳,我累了,回去吧。”我按了按太阳穴,不想再看到他的脸,放弃反抗,不代表我没有底线。
照相师大约看出来我和魏岩的不对劲,但是他没有立场说什么,见我们要走便写了收据,还交待了取照片的时间。
临出门的时候,又遇到了熟人,是那时卖百合花的小姑娘。她应当是长大了一些,身量却未怎么长,额头冒着大汗,还在吆喝卖花。
“先生,买花吗?”这回她手里捧着的是茉莉。
我心生怜悯,想要买花,魏岩却先我一步道:“我都要了。”
“小姑娘,咳咳咳,你还记得我吗?”难得见到生人,我不免打起精神多说了几句,“对了,你弟弟的病好了吗?”
听到这话,小姑娘微笑的脸突然凝固了,她把花好好的交到我手上,看着我的眼睛道:“姐姐要好好看看这花,我弟弟已经死了,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不由想起了报纸上登的那则新闻,女工因纱厂拖欠工资眼睁睁看着儿子病死,难道真是一个巧合?
“好了好了,平舒,我们回去吧。”听了这话,魏岩没有任何波动,反而催促我上汽车。
我被塞进了汽车,无奈地抚弄起了怀里的茉莉花,却突然发现了异常,一张字条被小心地卷在里面的花枝上,要我好好看看花,是这个意思吗?
我没有立即翻出来看,只在魏岩面前强装镇定,捧着茉莉不让他看出异样。
一直到魏岩放我回房间,我的手都没有离开那束花,他奇怪问了一嘴:“怎么还抱着?”
“一会就插花瓶里,我想,咳咳咳,我想再看看。”低下头闻花香,我不再看他。
“算了,随你。”魏岩并没有起疑,临出门又说,“撑不住了就躺下吧,坐着也很累。”
等魏岩走了,我悬着的一颗心才总算落了下来,急忙抽出纸条打开看,那分明是和以前书店收据一样的字迹——“我会救你,等我”。
顾鸣章,他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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