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又扬起手要挥下去。
“老爷!”一声凄厉的哭声响起,江氏已冲入房内,披头散发,连鞋都没穿,死死地搂住快要昏迷的绣心哭道,“老爷今日要打死我的宝贝女儿,便先将我打死好了。”
崔正凯没奈何,又见绣心后背上的四道血痕触目惊心,不由得也自悔下手重了些,但嘴上仍道,“你还护着她,就是因为你护着她,她才这样无法无天!”
江氏见绣心后背血肉模糊,加之脸色惨白,满头冷汗,心中痛得不行,噌的一下站起身来,“老爷,绣心只是个姑娘,你下这样重的手打她是要打死她吗?我知道你是嫌我碍眼了,不如你先打死了她,再打死了我,我们娘俩儿好在黄泉下作伴!你再娶几个几十个几百个女人也没人管着你了!”一面又是哭,又是拿剪刀,拉扯着崔正凯要让崔正凯把她也杀了。
崔正凯被江氏闹得没法子,又见绣心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更是悔得不行,“我也是一时气得狠了,以后再不打她了。”
江氏闻言越发气恨,“还有下次,难不成你下回还想打我家绣心不成!”一时又哭起来,一面又一连声地唤,“还不快叫陈大夫来!”
有小厮忙应着,小跑着去了。
崔正凯见江氏小心翼翼地将绣心搂到床上,又替她擦汗。也不敢走开,只孤零零地站着。江氏见他还站在原处,又骂道,“你还站在这儿做什么?难不成是瞧她没被你打死,想要多抽几下子不成?”
崔正凯闻言忙退了出去。
陈大夫不一会儿便小跑着来了,只瞧了一眼伤口便道,“这回姑娘是伤得狠了,我先开些外敷的金疮药,再开些内服的药便是了。”
江氏因问道,“这伤几时能好?”
陈大夫道,“恐怕得大半个月,届时我再来开写一些去除疤痕的药,包管不留一丝疤痕。”
江氏道,“那麻烦陈大夫了。”
次日清晨,绣心终是醒过来了,略略欠了欠身,便觉得后背上的肉刺刺地疼得钻心,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江氏听着这一声即刻便醒了,“绣心,你醒了?感觉可还好?疼不疼?”
绣心摇头,“不疼,母亲不必担心。”
江氏从袖中拿出那封信及同心结,眼中闪过坚毅的目光,“女儿,你这场打决不能白受,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达你所愿。你放心,这封信还有这同心结放在我这儿,李玉芝那边我自会派人去通信儿。你父亲那边我去说,夫妻这么多年,我就不信他能一点都不顾着夫妻情分。”
绣心听得热泪盈眶,哽咽道,“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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