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永远都是先报籍贯,再拉关系,跟古时候的同乡同年几乎没有区别。
好在初次聊天都是有分寸的,不会什么话都往外说,粗粗交换了住址,两边就分开了。
走过一段距离后,苏铭泉回头看了看陆延和陆老爷子的背影,感慨的说:“早就听说他那村子里有个人在北京做生意发了财,应该就是他儿子吧,我们这边跟他们那边不走亲戚,知道的也不多。”
苏叶恍然大悟,怪不得陆延说话时一口京腔,应该是在北京长大的吧,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上高中时倒回老家来了。
陆老爷子那个有钱的儿子在市区给他买了别墅,又请了保姆全天陪护,每年打一大笔钱进他的账户,可以说无微不至了,只不过这个有钱的儿子太忙,几年也见不上一面,有钱的陆老爷子只好像一个普通的孤寡老人一样,整日在公园里流连,看着满地撒欢的孩子们发愣。
正式上课第一天,晨读时同学们的热情并不高,按照黑板旁边贴着的课程表来看,周一、周三、周五的晨读念语文,余下的三天则念英语。
班主任袁老师七点半时来班里看了两眼,见全班只有两个人还没有到,就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回了办公室。那两个人第一天就敢迟到,班里同学看法各异,不过唯一相同的,就是大家都在等着看班主任会怎么处置那两人,这关系到新班级的纪律严格与否。
若是袁老师是个好糊弄、不爱管事的老师,那么同学们就会越加放肆,日子也会过得更加舒服;若是袁老师锱铢必较,那班里的同学想必就要把心里的如意小算盘放到一边,每天认真遵守规则了。
每个人在人际关系中都会有这样的本事,不断发现和试探对方的底线,好让自己的生存空间更大。尤其是面对着掌握自己生杀大权的老师,学生往往会在初期做出乖顺的假象,后来慢慢琢磨老师脾气的好坏,好脾气的老师上课时纪律通常会差一些,坏脾气的老师则好得多。不得不说,欺软怕硬就是人类自我保护和延续生命的本能,顺从强者以获得庇护,欺凌弱者以获得好处。
苏叶记得袁老师任命的纪律委员是个沉默寡言的眼镜男,就坐在窗户边靠后那个位置,遂意味深长的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眼镜男名叫齐治平,中考成绩只比苏叶略差,看上去不苟言笑,很能唬人的样子。
晨读结束,原本都没什么精神的同学们立刻活跃起来,在班里四处乱窜。跟苏叶隔了一条过道的乔豆豆从晨读没结束的时候就在跟她的同桌徐璐说话,现在苏叶终于听到了她在说什么了,原来在讨论周*伦的新专辑里哪首歌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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