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因着沈棠那桩救驾之功本就对她多了几分宽容,且沈棠在帝后面前又极守规矩,进退有度乖巧得很,皇帝自然也就乐得多宠她几分,就是这深夜闯宫皇帝也只凝眉道了声:“传。”
帝后刚披好衣衫,外头沈棠就砰一声跪在了外殿:“陛下,娘娘,求你们救救阿莀。”
帝后一惊对视一眼,皇后连忙疾步出了寝殿将人扶起来:“棠儿好好说,莀儿怎么了?”
沈棠眼里包着泪,这几个时辰她强迫自己冷静,她要乱了下头的人还不得慌了神,可此刻见着待她向来温和的姑姑,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惧意,哽咽出声:“阿莀失踪了,府里的小侍说阿莀申时随一个不明身份的人离开,现下还未归。”
皇后心中一惊,面上却不显:“棠儿莫急,或许莀儿有事耽搁了。”
然皇后心中却不是这个想法,若说平日里有事耽搁几个时辰倒也平常,可今日不一样,今儿不止是莀儿的生辰,还是这二人初次相遇的日子,以往每年这日二人都要去那如意桥上走一遭的,这个特殊的日子莀儿断不会被事情牵绊,就算真有格外棘手的事,也不会杳无音讯,让棠儿吓成这样。
“姑姑,晏轻带着府里侍卫去寻了几个时辰都没有半点踪迹,晏轻说对方有备而来特意隐了痕迹,还有顺天府,顺天府倾巢而出都没有找到,姑姑,阿莀一定出事了,他从来不会这样的,姑姑您救救他,他定是出事了。”沈棠越说越急,甚至有些语无伦次,眼泪也不要命的往下掉。
皇帝听到这里才沉了脸,晏轻是宫廷侍卫,曾立过几次功入了他的眼,原本想着寻个机会将他送去北镇抚司,那年围猎就有意点了他随行,后头却因沈棠在猎场上救驾,他以示恩宠顺手便将晏轻连同二十侍卫赐到了公主府,这事儿才被搁置了。
依他的能耐几个时辰过去还寻不到半点踪迹,再加上顺天府,顺天府尹那点儿胆子他比谁都清楚,晓得是容莀失踪,定是用十二分精力去寻,可几个时辰无果,说明这事非同小可。
“嘉和别急,朕即刻下旨着锦衣卫找人。”容莀不止是嘉和的驸马,还是容候府的世子,且容莀在北街那些作为他略有耳闻,这诺大的长安,比容莀有权势的大有人在,可却无人去趟这趟浑水,只容莀十年如一日亲力亲为且不求回报,如今北街的日子好过了许多,容莀功不可没。
所以对容莀,他也是打心眼儿里喜爱,不论从哪方便来论,容莀都不能出事。
皇帝召了掌印太监,让他亲自带着圣旨去北镇抚司,临了又加了一道旨意:“让大理寺一同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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