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将严格送到严府门外,一头骡子早已停在门口,骡子被打理得干干净净,脖颈上系着一条红丝带以示喜庆。骡子旁站着二位身穿灰色差服的户部军差。
为何是骡不是马,严格倒是能猜到原因。他以前为讨父母欢心,念书时十分上进,对古代史颇为熟悉,曾在清史中读到过选秀女相关的片段,马通常为军队所用,乃是军事物资,备选秀女并无资格乘坐,所以才用骡子代替。
“见过严大人、严夫人、严小大人、严二公子。”两位军差毕恭毕敬地对严孝景四人行礼。
“不必多礼,”严孝景呵呵一笑,道,“两位辛苦了,犬子进宫前的这段时间麻烦两位关照了。”
“应该的,应该的。”两位差官忙道。
严格爬上骡子,告别严孝景、严夫人和严肃,两位军差牵着骡子,向皇宫的方向出发。春喜和秋喜与他一道,送他到宫门口。
严格打量街道两旁古色古香的建筑,倒也不觉得无聊。待天色更亮,街道上骡车渐多,都是从各地而来要在同一日进宫的秀女。因为秀女们是女子,所以有资格坐骡车,而不是像待选秀男一样骑在骡子身上。比起他们,严格还算是幸运的,作为京官之子,至少不必远行千里只为让皇帝见那可能是唯一的一面。一路上不少骡车主动给严格和另外两位秀男的骡子让道,严格颇为不解。
一位军差估计有拍马的意思,见状,连忙解释道:“严二公子,您是花身男子,乃带福之身,在彼此身份不明的情况下,这些待选秀女是该让着您。”
严格不以为然,笑而不语。
那军差还道他会打赏块银子,不由讪讪,不再多言。
街道两旁店铺逐渐开市,不少人从二楼探头,围观秀女秀男入京的盛况。不过天子脚下,并不敢妄议。
严格出身名门,习惯了被众人关注,丝毫不觉得不自在,再三在心中盘算自己的计划,等回过神来骡子已停下,原是已到皇宫偏门之一——北门。
此时,天已大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挂在巍峨皇宫上空,俯视大地,宏伟大气,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