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情绪,他却莫名感觉到一种被蔑视的感觉。
一定是错觉。
“做什么事都要讲证据,就像我现在看到这位同学被你打成这样,她的眼泪和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据。”黄业继续道,“这样吧,你先跟人同学道个歉。”
齐心默默地停止了抽噎,眼角瞄向傅嘉柔的方向,等待着属于她的迟来的道歉。
果然,“会哭的人”有天然的优势,傅嘉柔不愿意用眼泪去争抢这些优势,这点靠可怜博得的同情,她很久前就清楚没用。
她说:“老师,您不需要说太多,可以跳过这一步骤直接惩罚。”
齐心一听,心里将人臭骂一顿的同时,低下头继续抹眼泪,“深明大义”道:“老师,我没事,您罚吧,傅嘉柔她是听不进你的话的。”
“这个同学态度不错,你先回去吧。”黄业欣慰地看着齐心,随后扭头看着傅嘉柔,脸色阴沉,“你。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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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材室内。
门被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推开,来人薄唇间有猩红的烟,时亮时灭,随后门砰一声关上,又反弹出不大的缝隙。
陈叙川走向最靠后位置,那儿放着张跳高垫。
他缓缓坐下,腿长长地伸着,一只手撑在垫子上。
掐灭了烟,借着窗外苍白的亮光,他摘下了左手的黑色手套,动作很慢。
左手暴露在空气的同一秒,开始颤抖起来,几道狰狞的疤痕交错在皮肤上,如同蜿蜒的蛇。
陈叙川将手放在垫子上,右手死死按住左手,不想看到一点哪怕是一点颤动的弧度。
十分钟后,他挪开右手,令人憎恶的抖动又开始了,如同恶魔寄居在里边,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
“你们快看他那只手啊,为什么和我们的不一样啊,怎么会长得这么可怕啊。”
“听说他妈妈脑子有精神病,经常会用刀子伤害别人,他手上的那些伤疤肯定是他那个神经病妈妈搞的。”
“那他肯定也是个怪物吧……”
黑暗中,他失去了所有耐心,右手捶在那只抖动的手上,力气发狠,黑色手套被猛地扔进墙角,啪嗒摔在地上。
最后,他干脆往身后一躺,整个人躺在这张跳高垫上,头脑放空。
“不做完这200个俯卧撑就不准回去睡觉,在这里喂蚊子。”
窗外一阵嘈杂声响,垫子上的人不耐烦地睁开,望向窗外,却忽然发现,那个模糊身影有几分熟悉,隐隐还能看到那株白色栀子花。
“给老子闭嘴,大晚上吵什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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