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的女童。但这种不忍转瞬即逝,他捕抓灵兽不曾不忍,他采摘灵药也不曾不忍,曲家女儿,在某种程度上与灵兽灵药炼器宝材何异?
郝平溪深深呼出一口气,道:“一切听凭掌门做主,我不知道。”
曲陵南点点头,学着他盘腿坐下,道:“你修炼吧,我不会跑的。”
郝平溪又看了她一眼,这才道:“你跑不了,我这小防御法阵外人虽进不来,然你也出不去。”
他话音未落,地面上却突然传来剧烈震动,四面插在地上的小旗抖动不休,一阵疾风吹来,一面小旗支撑不住,被风吹倒。
这是防御法阵被攻了一角。
郝平溪脸上变色,立即站起,手捏法诀,聚起灵力扶起小旗,重又插回原处去,同时手握拐杖往地上一插,急急在地上画起复杂的法阵符,注入灵力,顷刻间,被拐杖画过的线变成金色立体,从地上一跃而起,于半空中形成一个金色的防护罩,顿时流光溢彩,暗夜中显得煞是漂亮。
曲陵南瞧得目瞪口呆,她虽不明白来的是什么,却也瞧出郝平溪这一手犹如为这一法阵赋予灵魂,原本看不见的防御法阵瞬间流转可见,且徐徐转动,照着某种复杂的法则与外来的疾风相抗,发挥抵御外敌的作用。
真是比元宵夜的烟火还漂亮。
曲陵南正瞧得高兴,转头却见郝平溪闷哼一声,脸色苍白,死死靠着拐杖勉力支撑。她心道糟糕,来敌尚未现身,这边却已显出后继无力之状。
可惜小柴刀那日掉在傅府门口。曲陵南大声问道:“要我做什么?”
郝平溪瞥了她一眼,咬牙道:“站到我身后。”
曲陵南跑过去,郝平溪道:“这法阵威力虽大,却需练气期高层修士方可催动,我适才,忘了自己已经修为大跌,灵力不继……”
“这似乎你就别想那些没用的了,”曲陵南打断他,问,“要我怎么做?”
郝平溪古怪地瞥了她一眼,道:“把你的手指划破,将血滴入阵眼之中。”
曲陵南点头,伸手道:“刀给我。”
郝平溪看着她,目光深邃,却不再废话,匀出一手自腰间储物袋中摸出一把匕首递过去,曲陵南接过,拔出匕首,以刃处对着胳膊一划,鲜血顿时流出。
郝平溪一把抓住她的手,将伤口朝向拐杖,血液顺着拐杖流入地上,突然之间,一股强劲的金色光芒充斥四下,法阵威力大增,一面面交织起来的金符相互印证一般急速流动,他二人周围仿佛编织成一个金色大网。
郝平溪掏出一个瓷瓶,拔开盖子吞下数颗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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