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贺对着他的背影摇头,想起来前几天卫医生都说,这次让然然去b市读研休养是意外之喜,自从许枕出现,他的病情在慢慢好转,本来还想着然然结了婚定下来,就能回来接手公司,家里那些看热闹的也没话可说,没想到今天这一出唉,那些人又要说然然能力再高,也是个精神病,不堪重任。
头疼。
想到这,老贺板起脸警告客厅里的所有人:今天小两口吵架,闹腾了些,谁要是到处乱传,别怪我不客气。
*
贺然找过来的时候,许枕刚从地上站起来,远远看过去像个雪球,正弯腰自己给自己拍屁股上的灰,动作很笨拙。羽绒服帽子有一层毛绒绒的边,挡住了他的视线,所以他没看到贺然过来,也没听到贺然刻意藏匿的脚步声。
他知道自己该回去了。
随意拍了拍,自觉差不多干净,许枕正要直起腰,腰上和腿弯后忽然多了一双胳膊,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那双有力的胳膊直接将他打横抱起来,动作很粗鲁。许枕吓呆了,下意识在空中乱蹬腿,这时候羽绒服帽子倒成了他视线的阻碍,让他看不清是谁。
没挣扎几下,他冷静一些,隐隐约约感受到抱着自己的人是贺然,也没那么惊慌了,他伸手把帽子拨开,抬起头,看到贺然紧绷的下颌线条,面无表情,也没有看自己,黑沉的眸像蒙了一层阴霾的雾气,整个人冷漠凶戾到可怕。
贺然奇怪的态度让许枕很不安,他用手抓住贺然的衣领,仰头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很天真的语气。
贺然无动于衷,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许枕傻呆呆地问:你怎么了?这是要干什么?
没想到贺然终于回他了,不过只是薄唇动了动,吐出简单却冰凉的两个字:干你。
许枕瞬间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半晌,看贺然根本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还在继续往回走,看起来就要这样抱着自己回到贺宅,在众目睽睽之下回卧室,他总算知道害怕了,又开始使劲挣扎,边挣扎边用拳头捶贺然硬邦邦的胸口,气得面色发红,眼梢吊起来骂:神经病,放我下来。
他的挣扎似乎起了点作用,让贺然踩着雪的脚有些吃力,停下脚步,却没放下他,而是阴沉沉垂头看他一眼,一字一顿:我是神经病,所以如果你再乱动,我不介意在这里干你。
闻言,许枕呆了呆,被气得眼角都开始发红,他其实出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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