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的,眼睛发亮自顾自地说着话,“我们学校的美术老师说我有灵气,她每个星期都要给我另外布置绘画作业,这比赛就是她拿我画的寄出去参加的。我想好了,我以后要做漫画家!”
嘉树没回,其实是为她高兴的,但就是有什么说不出来的地方崩塌了——她的“小乐园”接纳了其他人。
他觉得混乱,也有点慌。
周园园拿了一把小钥匙,伏下身去开最底下那个抽屉的锁,她的写字桌就只有这个抽屉上了锁。
嘉树一眼看见了他那时候借给她的那本《希腊神话》,却不仅仅只有这个。
一套《圣斗士星矢》的漫画书——她十岁生日时他送的,一块手帕——二年级在佘山他给她擦眼泪的,一盒水彩笔——三年级他送给她的,一枚蝴蝶发卡——四年级暑假里他让她奶奶转交的,泛黄的,不成样子的写着电话号码的便笺纸,甚至还有一面小红旗——二年级他们一起在佘山找到的,她把它都藏了起来。
周园园像没察觉到他的目光,若无其事把那本书拿出来,再把抽屉关上锁住——往昔岁月遗留的秘密好像只是短暂见了一下光,就又被好好地藏匿起来。
她直起身子,把那本书递给他,又问,“你呢,你以后想做什么?你现在还下围棋吗?”
嘉树仍然没回,突然按了她的肩,强硬吻了上去。
他其实不懂得接吻,什么都不懂的,周园园有些惊讶,一时间吓傻了,她回了神来,和他贴着嘴唇,又开始发抖,却没推开,甚至从没有过推开的意图。
起先单纯嘴唇叠嘴唇,小时候周园园不管不顾乱咬一通,过了几年却学会胆怯了,风筝依了线一样,闭了眼睛就着他,嘉树迫她张嘴,她也乖乖张了嘴,舌尖抵舌尖,一个青涩,一个更笨拙,却都没有放开来。
周园园抓了他的短袖,商量似的小声说,“透不过气了,能不能休息会?”
嘉树点头放开来,这才发现自己一条胳膊一直抵在她写字桌的棱角上,都压出了红痕。
他轻喘着,看着窗外盛夏无边无垠的湛蓝晴空,头脑一片放空。
周园园却又踮脚亲了上去,她说,“我休息好了。”